…”隔了一会,他又道:“这个班珏,让人越看越是觉得奇怪,她确实不象一只鬼,或者可以这样说,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一只鬼。”三个人面面相觑,高远声这个说法更是匪夷所思,一只鬼竟然不知道自己是鬼。
“虽然我不知道这只鬼的意图是甚么,”高远声道,“但据我看来,她至少在目前不会做出其他的甚么事来。”他看着杨永平,“这个赵晨,现在并不知道在她的身边一直跟着这么一个东西吧?”杨永平摇了摇头,对于班珏的出现,赵晨并不知情,自从苟老师离奇死后,甚至那张集合照,他也没有分发给女孩们。
“这样也好,我们可以慢慢着手,”高远声点了点头,“班珏死前烧毁了她的训练笔记,那本笔记里也许记载着她和雷山的恋情,那么是否当年所有参与训练的姑娘都有着这么一本笔记,为此你们曾经到苟秋月的房间里搜寻过,并没有找到苟秋月的笔记,但是还有一个人,她应该也有这么一本笔记。”
“安老师?”杨永平道,他接着摇了摇头,“她对于班珏和雷山的事,知晓不多,她的笔记里也不会记载着这些。”高远声不置可否,他只是若有所思地吸着烟,杨永平道:“那么我们现在毫无办法了?”
“还有一个办法。”高远声道,三个人同时坐直了身子,他们盯着高远声,高远声道:“任何一只鬼的出现,都是因为人的作恶,人临死时的怨气或是未完成的愿望凝结,依附在甚么东西上,于是鬼就出现了,班珏也不例外,她当年死得很惨,她是由于被所爱的人出卖而自杀的,她的怨气肯定是附在了她身边的甚么东西上面,只要找到这件东西,毁了它,班珏就消失了。”
三个人一脸茫然,四十年前班珏自杀在一棵大树前,她死时身边有些甚么东西谁也不清楚,而这些东西究竟会在哪里也无从知晓,四十年过去了,要找到这么一个东西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
“也许,你们应该再次去问问安老师。”高远声提示道,他的声音很慢,“她是班珏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
杨永平却摇了摇头,对于安老师,这个女人虽然看去和蔼可亲,说话满面笑容,但是他觉得和她谈话总是有着那么一种压力,这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如果她不想说的话,她是不会说的,这件事涉及到她当年的两个好朋友,就象她自己所说的,她不会在她的两个朋友间作任何偏袒,对于当年的事她会闭口不言的,不过现在也许她是解决这件事的唯一希望,杨永平仍然觉得应该再试一试。
高远声的目光一直看着他,这让杨永平感到有些不自在,他和赵晨之间的情感,让他有些作贼心虚的感觉。
杨永平站起身来,他道:“谢谢你,耽搁你这么多的时间,我们应该告辞了。”他的语气很诚恳,高远声虽然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但他仍觉得不虚此行,至少,高远声所说的班珏暂时不会有甚么恶意的举动让他安心不少,高远声笑道:“也不算甚么打扰,我还得感谢你们带给了我一个离奇的故事。”他顿了一顿,“吃过饭再走吧,这附近的几家饭馆不错的。”
“不了,谢谢,”杨永平道,他并不征求两位同来者的意见,直接婉拒,班珏的事未得到解决,他委实没有胃口和心情,“我还有点事。”他拿出一个很朦胧的借口,高远声却也不强留,他将他们送到门口,“如果你有甚么事需要我的帮助,你可以直接来找我。”他的话有些意味深长,所有人都听出这句话是冲着杨永平说的。
三个人告别了高远声,他们在一个路口分了手,曾庆强回自己的小店,杨永平和顾涛则直接回到学校,一夜没睡,杨永平躺在床上,虽然他感到极为疲累,却是毫无睡意,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班珏的影子,她缠着赵晨究竟是为了甚么?他烦乱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