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紧紧围成团儿,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站在最前面,眼神里明明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却还是硬撑着摆出一副不好惹的架势。
那时候的袈那修罗还只是一个身体尚未长开的纤瘦少年,他倔强地长开双臂想要阻止这个笑呵呵的老头走近他们。
老头儿看着少年明亮的黑色眸子,轻轻伸出双手抱住了他。毫无防备就被人突然抱住的袈那修罗微微涨红了脸,他还是保持着张开双臂的姿势不知所措,却听见这个擅自抱住自己的老头在耳边轻轻说:“欢迎回家。”
听到这句两年都没有听过的话,袈那修罗的身体如触电般僵直了,嘴里轻轻呢喃:“你……说什么?”
老头儿睁开眼,慈祥地看着这些孩子们,再次轻声说:“欢迎回家。”
穿着简陋衣服的孩子们这两年里累积在心中无处发泄的悲伤像是被这简单平常的四个字打开了阀门,他们一个个都咬住嘴唇,稚嫩的肩膀不停颤抖着。
从那天起,七个犹如无根之萍的孩子找到了自己的家,虽然这个家里没有爸爸妈妈,没有血缘至亲,但是却有一个时而和蔼可亲,时而又脾气古怪的老头儿,一个昏迷了很久的和善大叔,一群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新的兄弟姐妹。
如果问,这世界上什么光是最温暖的,他们一定会说就是那天下午,那个头发斑白的老头儿眼里的泪光,它能刺破最阴郁的黑暗,照耀到他们伤痕累累的内心的……最深的地方。
“一个传承称号怎么能比得上一个家?”看着那群哄笑着用一种扭曲的姿势七手八脚地把尤伽鲁抬出地下演武场的崽子们,会长没由来地冒出这么一句。
帕罗斯没有笑,也没有说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