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走后要噬血吞心!
尤克萨冷笑道:“你们以为我在说谎吗?神的仆人从不说谎!”他说着取下将挂在脖子上的圣银十字架取下,扔到了少女的脸上,那少女恨恨瞪了尤克萨一眼,苍白地说:“你胡说!”然而台下的圣徒却看得清楚,那圣银十字架沾过少女的脸后,很快变了颜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如同今夜的猩月一般。
这说明,这个少女的确是女巫没错,只有接触过女巫肌肤的圣银十字架才会变红。
那绳圈缓缓降下套在了少女的脖子上,圣徒将她从神罚之柱上松绑,女孩凄清的脸蛋上闪过一丝悲凉,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慈悲大能的主,他为何在他的子民受难之际不施以援手呢?就仍她这般吊着,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她挣扎着摇着脑袋,可是绳圈却越套越紧,她雪白的双足渐渐离开地面。圣徒们惊讶地发现,这双先前被圣火严重烧伤的双足此刻竟完全恢复了原貌,纤细的脚踝透着股圣洁的美,她被绳子拉了起来,却像是天使般飞了起来。
看着越升越高的少女,圣徒们不禁手拉着手唱起了圣乐,高昂的乐声如同神圣庄严的暮钟般久久在教堂里回荡,又如同春潮泛滥的河水声势浩大地朝着祈霖森林的深处流去。那祈霖深处,无数的野兽被无尽唱响的歌声吵醒,一个接着一个在黑暗里睁开眼睛。
少女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这派灯火辉煌的场景渐渐如水波般动荡起涟漪,变成致命的幻觉,她在幻觉的深处看见了自己的童年、青春、以及越来越接近死亡的此刻,她看见童年的自己抱着本圣经虔诚地听着教堂里的老嬷嬷给她讲圣经里的故事;然后是青春欢畅的豆蔻年华,自己仿佛突然受到了神之祝福般智力得到前所未有的启悟,她的人生也由此从一点变成了两点——神学院和自然科学院。后来,她在圣经中找到了不少纰误,有的还很幼稚,尽管如此,她仍旧从未怀疑过神的存在。她一直寻求在自然科学和神学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可是直到最后她也没能找到这个平衡点,但是一顶异端的帽子却是死死的扣在了她的脑袋上,令她永世不得翻身;再然后,便是她的此刻,她仿佛灵魂脱壳般看见了自己如同没有翅膀的天使般飞了起来,而那些辉煌灯火越来越暗,渐如一潭死水般永远地失去光泽。
她的意识正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消失,残存的意识中仍有执念,而这份执念令她艰难地将双手交合在胸前,做着最后的动作。
她竟在祈祷!
我在天的父,愿你的天国降临。
愿你的旨意,
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
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不教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都是你的。
直到永远。
……
不知是远方的神听见了她的祷求,还是那扇命运的门终将为她打开,正当她神识游离之际,她眼角的余光看见那扇俨然紧闭的教堂大门忽如天堂之门般洞开,那灯火和月光的尽头飘然站着个白衣如雪的少年,他目光如鹰,深邃而平静,他的声音如水,清澈而低沉。他说:“把她给我放下来,你们,谁有资格审判她!?”
白衣少年刀眉一挑,他的左侧突然杀出个戴着白色尖顶帽的祭司,那人手法如电,随手掷出一枚暗镖,嗖的割断吊起女孩的绳子,众人皆惊,纷纷回头瞧捣乱的是何方神圣,这一回头却是只见少年不见祭司,再回头去,却见那白祭司已稳稳接住了高空坠下的少女。
高举双手的大主教尤克萨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怒目着来人说:“谁有资格审判女巫,难不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