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多种;肉类和蛋类也不像是干旱三年的村子能够产出的东西。”
按照常理来说,食物这种东西在一个干旱,还是干旱了三年的村子里是很珍贵的,属于有钱都难买到的东西,但是现在这顿饭,先不谈价钱问题,光是拿出这么多品种就不正常了。
“那你猜猜看,他们的粮食是从哪里来的呢?”靠在车窗上,蓬莱又问道。
“是买的吧。”秦瑯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人总是要活着的,在户籍制度森严的华胥,白路村人根本不能够逃到其他地方去,他们只能花钱去买粮食。那么问题来了:粮食本来就是一个农村的主要产物,在没有粮食产出的前提下,白路村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拿出钱去买粮食的?
真是个细思极恐的问题呢。秦瑯开始觉得这个村子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
回到宅子里,赵宣明没有立刻去吃饭,而是先向秦瑯禀报:“老爷,我们在收拾宅子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能够被赵宣明这个优秀的管事形容为“奇怪”,秦瑯的确想不到会是什么。
“这个宅子里好像不只有那个泼皮活动的痕迹。”赵宣明困惑的说道,“在另一个房间里有其他人活动的迹象,而且不是一天两天。”
不是白三落,而是其他人活动的迹象吗?秦瑯仔细思索起这其中存在的问题。白三落的存在是由白厚田告知秦瑯的,另外一拨人的存在白厚田却只字不提,他究竟是不知道,还是刻意隐瞒呢?如果他是刻意隐瞒,是为了什么,隐瞒的又是谁的存在呢?
想到深处,秦瑯的结论是:连一个小村子都是这么龙潭虎穴,你们华胥真会玩。
在太阳落山之前,一切准备工作总算是结束了——当然不是秦瑯立刻就搬进去,今天的工作是对宅子的破损进行观察,然后才开始对宅子进行修缮,制作家具、清理院子之后,秦瑯才能正式搬进去。
这个时候,山坡下的白路村已经炊烟袅袅,蓬莱坐在凳子上双腿荡来荡去,意思很明确:我饿了,你看着办吧。
幸好在蓬莱真的开口催促之前,白厚田派来通知的人来了,还是一些人留守在院子里,一些人先去吃饭,之后回来轮班,这还是通知的人、白厚田的儿子白福林出的主意。在他口中,秦瑯直到了什么叫做流水席,就是一桌子人吃完下一桌子人上的意思,饭菜是绝对够的,听得蓬莱大点其头,一脸深得我意的愉快表情。
这流水席可不便宜,你再怎么吃也回不了本的——秦瑯心中嘀咕,不想打搅了蓬莱的“雅兴”。
到了村中,桌子放了几大张,上面摆满了各色菜肴,在种类上自然比中午的那桌更加丰富。白厚田招呼秦瑯在主座上坐下,而蓬莱在秦瑯的右手——华胥以右为尊;看来他还是比较清醒的,没有倚老卖老忘记秦瑯上人的身份。
开始吃饭之后,白厚田也没有落座,而是不断的去其他的桌上,将一个个人带来向秦瑯敬酒——若秦瑯只是个普通人,在这种场合只有他去敬酒的份儿,但秦瑯是上人,因为他是上人,就可以在别人敬酒的时候只是虚敬一下酒杯,同时冷漠的“嗯”一声,这样就算是认识了。
而且秦瑯能够感觉得到,在这些村人恭敬热情的外表下,充斥的是一种淡淡的不以为然;他们对于秦瑯上人的身份,仅限于表面上的不冒犯。尽管对华胥上人至上的气氛不感兴趣,但这个出过上人的白路村基本上所有村民都是这样,这就很怪异了。
天色昏黄到完全看不清东西之后,直接在四周点起了火把,继续吃继续喝。比起对秦瑯的不以为然,这些村人对宴席本身倒是很狂热,每一桌都将自己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下一桌人来直接上新的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