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跳起的刹那,用一瞬间由虚化实的长剑,将一个鬼面人刺穿喉咙,然后将剑一横,斩于马下。属于那个无名剑客的这把剑,的确是锋利无比,就算他没怎么用力,将人连骨带肉的斩切开来也是轻轻松松。
“什……!”在鬼面人们发出惊呼之前,秦瑯一脚踩在了喷射着血泉向后倒去的尸体上,看似轻巧的一踩,却让那匹难得的好马发出了一声悲鸣,背脊折出一个干脆的角度。借助这一踩的力量止住了落下的趋势的秦瑯,再次腾跃而起,在半空如高速旋转的车轮般落下,在这个过程中累积了巨大力量的那把长剑,将一人一马斩中;并且,这一人一马从伤口处被沿着这一剑铺展开来的劲风吹拂开来,分成两半向两边倒去,伴随着落在地上化去落势后站起的秦瑯一同升起的,是四片新鲜尸骸爆射而起的喷泉,鬼面人们的惊呼,也被这四溅的鲜血扼住。
“他是御魂师!还是弥合者!”
“赶快下马结阵!我们有灵器在手、只要结起阵式御魂师根本不算什么!”
鬼面人们没有就此陷入彻底的恐慌。尽管不知道为什么秦瑯的“外壳”没有发生变化,但他们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好了应对的方法,赶去支援自己的队长,在击败眼前的这个神秘敌人之前已经是不可能了,如果分兵,那就毫无意义了——去支援的那部分人可能毫无作为,留在这儿拖延的人也可能起不到作用,反倒被对方各个击破。
秦瑯可不知道世上有一种矜持叫做道义,所以他自然是不可能站在原地等着鬼面人们把阵结好,而是趁着他们下马手忙脚乱的功夫,又一次开始攻击。二十八个拿着灵器的上人对御魂师来说是个麻烦,但现在却是秦瑯根本没有遇到需要同时面对一个以上的鬼面人的情况。他甚至不需要使用什么剑法,只要单纯的斩切就可以将一个鬼面人杀死,是的,就像那一晚,他和父亲面对勾陈时一样,哪怕勾陈只是个虚假的御魂师,也能够轻易的击溃只有上人程度的父子。
只不过在杀死两个人之后,他终于是遇到了一点抵抗:一个鬼面人用手中的武器——一把长刀——挡住了他的斩击,刀剑相交发出了一声脆响。秦瑯知道自己手中的无名之剑很强,自己以前的那对弯刀也算是不错的宝刀了,但在全力抡圆了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连骨带肉的将人斩成两截;相比之下,这把长剑很轻松就能做到,说明它远在凡铁之上。现在这个鬼面人手中的武器却能够挡下这把剑,这只能说明鬼面人手中的武器也不一般,很可能,是他刚刚知晓在这世上存在的东西——灵器!
但那又如何呢?面具下秦瑯的脸自然是毫无波动的。他只是收剑抽身略微后退几步,然后又一次攻上,右臂灵力狂涌,长剑猛然爆发出十倍的速度斩击在鬼面人格挡于身前的长刀上——一剑杀人术,纵斩·开云!
被无名剑客精炼到这个程度的剑术,重要的已经不是剑招的变化,而是每一剑本身了。带着一丝斩断一切的气势,长剑将那把长刀硬生生砍断,自然,它的主人下场也是一样的凄惨,这次秦瑯的运气没那么好,被血溅了半身,混杂着雨水的血水浸没了大氅,流淌到地上。
这个时候,剩下的二十三个黑袍人已经站成了一个秦瑯看不明白的阵式,也没有了刚才那般的慌乱。既然他们能够对于自己的阵式如此的自信,秦瑯认为还是不要轻易就闯进去的比较好。结果刚才的血腥杀戮,一时间就这样暂停了,一人、二十三人,互相对视着默默站在原地。
不攻过来?秦瑯看着二十三个鬼面人,没有疑惑,只是立刻开始思考,为什么他们没有攻过来。他们既然结成了那个阵式,显然对于其是有信心的——有抵抗秦瑯的信心。可是他们并没有攻过来,是在等待秦瑯攻过去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不是显得这个阵式很愚蠢吗?还不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