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她的答案。
不饿或者说不喊饿的时候的蓬莱除了脸蛋之外看不出有任何可爱的地方，从表情到语气都冷漠到让人难以忍受：“我没有同类，更没有家人，去哪里都无所谓，姑且就跟着你好了。”
没有同类，没有家人吗……这答案不在秦瑯预料之中。但——“我也没有了部族、亲人，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分。”秦瑯自嘲的笑笑，“好吧，你暂时就跟着我吧。”等到了合适的时候把你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话当然不会说出来。
第二天上午，在吃过了客栈准备的简单早饭之后，秦瑯带着蓬莱又来到了风月楼。
“王掌柜，如果我想在华胥定居，要做些什么准备呢？”请王舒过来坐下之后，秦瑯问道。华胥可不同于大西国的百族征战混乱不堪，秦瑯将其以一个放大了千百倍的统一部族来思考。一个部族，会允许一个陌生人随随便便的加入自己？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尤其在这个陌生人还是御魂师的情况下。
王舒沉吟一声：“普通的大西国部族之民乃至逃奴，要想在华胥获得户籍，必须入奴籍为奴五代之后，才可以视为华胥之民。”
华胥的奴籍和大西国的奴隶是不同的，除了没有一些权力，比如为吏及移府之外，和平民是没有太大区别的——王舒为秦瑯补充解释。至于五代奴籍，自然是为了彻底洗清间谍的可能，要知道五代便是差不多百年，就算是十天部也没有花百年来布下一个暗子的豪情壮志。至于其他国家，如北原弥罗还要更长。
“至于上人级别，也就只有大西国的密子有机会加入华胥，但必须在边军服兵役十年，而且自从蓬莱岛之乱后三代以内就算出了上人也没有参加府举的资格。”
大西国的上人为密子，而北原的上人为见习止戈与见习巡礼，弥罗的上人为学子——王舒所说的事情是秦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对于他来说已经是秘闻的程度。至于那个蓬莱岛之乱的说法倒是没让他感到意外，毕竟现在的他除非拿出实际的证据，否则很难对两个事物产生联想。
“至于御魂师……”王舒停顿许久，露出了一丝苦笑，“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国家的御魂师跑到另外一个国家。”
密子若要成为密使，需要转山。华胥将他们的圣山称为灵山，同样的，华胥的上人要成为御魂师也要转山。虽然圣山灵山就在那里，但不是你说转就可以去转的，圣山由密宗控制，只有放弃自己的部族加入密宗或十天部的密子才能够获得转山的资格；灵山则由华胥的朝廷掌控，轻易不能踏入。这使得御魂师比起一方强者，更类似于一种国家资源。
王舒很知趣的没有问秦瑯为什么要来华胥，秦瑯自然也不会提。只不过这种事情还真的没有先例，一个国家的御魂师要背叛这个国家肯定立刻就会被追杀身死，像秦瑯这种稀里糊涂就获得了神恩的御魂师误打误撞的就碰上了这样的情况。
王舒又想了想，给秦瑯支了一招：“事关御魂师的问题，自然不能小视，下级的官吏谁都没办法也没资格处理，或许你应该去找府台大人。作为一府之首，无论哪一个府台大人拍板就可以让你入籍定居华胥。”
“多谢王掌柜指点。”秦瑯道。王掌柜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一切都要靠大人您自己了。”
“王掌柜，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我要如何获得上人的资格？”
你不就是上人吗——几乎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王舒定定的看着面色平淡的秦瑯，之后低声道：“在华胥，要想成为上人，首先便要去参加府里举办的小试，若能通过，便是上人……”
他可以选择不说，但相比起华胥的安危，他对自己的命还是更加看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