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书生,但对方有的只是阴柔,而不是像敖犬般身负正气,却又藏拙锋刃。
“老板,我让你赶紧离开,就是因为我早已准备好要把我一半的力量分给你。就算你有毁灭大帝当保护人,有不灭魔神体为依杖,但是你离开这座小岛之后将步入全世界的血口中。”
敖犬喘着气,脸上因失去力量而生起花纹,他双眼清澈,保护一个人的力量在他口里是那样的轻松温柔,“不任是若兰,还是那些在纳宝阁内沉睡着的法宝之灵,她们是不会允许我让你就这么走了的。这份力量你要藏好,一定不要暴露出隐藏在空脉里的元力,它还不足以抵挡住这全世界憎恶你的人。”
“敖犬。”
墓抬起头,眼里的悲伤任谁都看得出来,“你不要再把自己的好推给别人了。”
……
大雨一直下着,铁器敲打声仿佛在此刻停止。
血樱扬了扬手中弥漫着微光的龙血青灯,左手提起衣裙,便在风雨里舞动。
她开心的笑着,发出咯咯声。
雨水打湿她的乌黑长发,划过她的胸脯,这是她最想要的感觉。沐浴在风雨里,什么烦的恨的好的不好的都会被洗涤掉,就像她从天墓内苏醒背着令君逃到红霄大殿的天台上,那场雨映入她眼帘就像是满天流星……
除了她第一眼见到的是令君外,真正用双眼见到的这个世界,却是那一场连绵不断的雨,令她感到异外的欢喜。
“妖女!”“该死的外来人!”“杀了她!”
碟碟不休的叫骂声从穿着蓑衣的村民口中嘶吼出,如若不是身体无法动弹,他们手中的渔叉可能下一刻就冲出手心,把从咖啡内走出来使他们身体出问题了的女人穿透在舺板上。
孩童呲牙咧嘴的表情,映入了从咖啡屋侧门撑着黑伞走出的墓的眼里,这座岛上的人,已经杀妖怪杀疯了。
连平日里和平相处的人,都能拿上武器要将对方杀害。
他不相信墓师就这么平日无故的选择待在这岛上那么多年,一定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姓墓的!你给我出来!让一个妖女替你挡伤害算什么本事!”
“这家咖啡屋的老板一定是岛上的灾星,得罪了海神大人!害死了我们的女儿!”
“什么佛法的传人,在海神大人面前都是狗屁!”
“这个姓墓的就不该去救花婆家捡来的那个烂婊子!他不去救!海神大人就不会激怒!而带走了我们的女儿!就连小新我猜也是因此而死的吧!”
墓背在身后的手心微微颤抖,那根愤怒的弦在弹响小渔是个烂婊子时,他感受到了怒火。有这么一段残破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
跟水鬼一般的魍魉被巨掌包裹上升,它口念鬼音,欲要把裹尸布从天抛下。
“奉献于神不珍贞新娘,万物必将先枯荣,而后死亡。”
这句话的意思是小渔不的身体不干净?
行有男女之事?
他不相信这个结果,这其中一定有着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在他离开这游戏之前,一定要把小渔找回来弄清楚情况,给村民一个找到他们女儿下落的交代。
“可是,血樱却会落得全岛人唾弃的对象。若是我们死在孤岛上,就不用担心一些问题,但我们活下来的话,在这风尖浪口上,一个突然出现的外来女人会使用妖术在村民身上……”墓的视线穿过雨帘,千年前美人留下模糊舞动背影,用血的鲜艳,裙摆为之画图。
墓的瞳孔收缩,腥红扩散出眼白。他走侧门,而血樱从正门出去吸引目标,是因为敖犬从地下室内传出的声音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