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徒弟如同父母养育孩子,无非就是爱的方式不一样罢了,一种是义无反顾地给予,然后选个时机,小心翼翼地放手;一种则是义无反顾地放手,然后选个时机,小心翼翼地给予。你说说,哪种爱更胜一筹?”
瞅了眼侏儒,若有所思的王胖子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抚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囊,略微思索一番,拉低声音反向其问道:“老鹰于之幼儿,将雏鹰踹下山崖,摔得遍体鳞伤,擦得鲜血淋漓;母鸡于之幼儿,将雏鸡护在身后,防得严严实实,守得密不透风。你说说看,哪种爱更胜一筹?”
“哪种爱更胜一筹?”侏儒从太师椅上一跃而下,背负双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扬声道:“那就要看看他是鹰是鸡了?”
……
甘老师推门而入,看着趴跪在地面浑身湿透的南鹤,眼角闪过一丝笑意,扬声道:“这事就到此结束,先起来吧!”
“谢师傅。”活生生跪了三个时辰,即便以南鹤的强健的体质,也大感吃不消,汗水早已湿透衣衫,膝盖又酸又麻又疼痛,双手撑着地面,强行尝试着使自己站立起来,刚直起腰杆,膝盖一麻,又重新栽向地面。
“嘶,嘶,嘶。”
倒吸几口凉气,几次尝试无果后,南鹤干脆翻身坐在地面上,卷起裤脚,膝盖处已青紫一片,手掌心覆盖其上,呈圆形轻轻按摩揉搓,缓解麻痹僵直的膝盖骨。
从胸口取出带着手印的纸张,在南鹤眼前展开,开口道:“晚上我会派人将这张借条给你父亲送过去,同时会跟你父亲解释,就说有一商会路过镇里,觉得你即是一牛之力,又聪明机警,吸收进商会也不错,遂和商会签了二十年契约,纳银百两,从此鞍前马后,端茶递水,然后用这钱财向四方赌场赎回了欠条,下午随商队离开了小镇。”
因为遭遇百年一遇的海啸,沿东镇重建需要的东西很多,还包括大量的粮食和药材,所以镇里最近确实来了不少商队,这个理由勉强说得过去。
注意着南鹤的表情,甘老师神色略微凝重,沉声吩咐道:“至于你父亲,在你没有成为禁者前,就不要相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