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一样，十一根藤蔓缓缓收缩，不消片刻，所有藤蔓全部隐入侏儒背后的树干根部，消失无踪。
王山虎摇晃着一身肥肉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摊开手掌，递向脸谱人，开口吩咐道：“今晚大家辛苦了，这里是十一枚补气丸，可以回复些许气血，你待会分配下去，现在都回去吧。”
“遵命，大人。”
闻言，脸谱人拿过补气丸，带领众人陆续走出院门，离开赌场。
回家的路上，南鹤服下丹丸，顿时感觉一股热气在体内化开，身体暖洋洋的，特别舒服，血脉中血液似乎也躁动起来，充满活力，试着挥舞几下手臂，力气果然又恢复了几分。
……
众人离开后，赌场清冷的后院中，对话仍再继续。
王山虎瞥了眼身旁的侏儒，好奇地问道：“你准备了几人？”
侏儒好整无暇的取下头套，露出自己的真容，如果南鹤还在，恐怕一眼就能将此人认出，这位和王山虎并列而坐的侏儒应先生，五官赫然就是南鹤的师傅。
“剩余半年时间要是没有新的收获，那我这边是五个人，你呢？”
侏儒和王山虎说着话，若无其事地伸了个懒腰，伴随着侏儒舒展四肢，一阵噼里啪啦的骨骼摩擦声响起，只见侏儒原本矮小的身形开始慢慢拔高，肥胖的躯干也开始消瘦起来。
一切结束，原先的侏儒已然消失不见，站在太师椅前的人，就是学馆的甘老师。
“呵呵，我比你多四个，哈哈哈哈！”闻言王山虎开怀大笑，脸上的肥肉皱成一团，五官揉在一起，看起来异常猥琐。
甘老师朝王山虎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道：“九个人而已，至于这么高兴？现在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早了点，谁知道半年后能活下来几个？”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的人将近多你一倍，按照以往的死亡率来看，我的人即使死亡半数以上，能通过考核的人数也要超过你，呵呵。”
王山虎一边说着话，一边摇头晃脑，显得异常得意，神气十足。
“切。”
王山虎道：“对了，你那个徒弟，就是刚才糊一脸泥巴的小子，怎么样了？”
“阿鹤，也就二牛之力多一点吧，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这小子不老实啊！明明都已经二牛之力，还装得和以前一样。”
甘老师道：“他的经历和其他人不一样。”
赞同的点点头，王山虎道:“说得也是，毕竟还是个孩子，所承受的一切要换成其他同龄人，那得绝望成什么样。”
仰望着漆黑世界中的那轮明月，甘老师发出感叹道：“是啊，阿鹤并不容易，除了在我面前，其他时候，我还没见他笑过。”
“有笑容就见鬼了，既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也没有血浓于水的亲人。”
甘老师目光深邃，面色沧桑，似乎想起了某件往事，淡淡开口道：“凡事有利有弊，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孤独可以让人一无所有，意志消沉，心如死灰，但换个角度，只要内心足够坚强，对生活不放弃，孤独就是一种养料，可以让人脱胎换骨，拥有百折不挠的决心和自强不息的意志。就这一点，阿鹤已经胜过了大部分人，所以，我坚信，他一定可以从考核中活下来，和我们一样，成为一名禁者。”
“嗯，这就是你收他为徒的原因吧？”
月光下的甘老师神色萧索，夹杂着一抹悲凉，叹息一声，道“有时候看着阿鹤，就像看着从前的自己，一只卑微的可怜虫。”
“哎。”
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两人默契的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