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地望着远方,一只手捂着喉咙,呜咽两下,眼眸一片死灰之色,生机瞬间消散,直挺挺的倒在地面。
“这个是?谢天谢地,得救了。”
南鹤绝望的目光中,一根箭矢破空而来,划开漆黑的夜晚,贯穿瘦小男子的喉咙,清冷的夜风中,尾端的翎羽瑟瑟抖动,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
……
这时他才想起,拿弓箭的黑巾人杀死守夜的两个铁桩帮众后,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冲入院中,看样子是隐藏在院外的某个角落,时刻关注着战局,如同一个经验老道的猎人,在猎物毫无防备之时,从暗处使用箭矢支援。
死亡的威胁暂时解除,南鹤松了一口气,死亡又一次贴近自己,靠墙调整坐姿,南鹤放眼看向四周,双方各有死伤,地上又增添了不少尸体。
和南鹤一样,脸谱人瘫坐在地面上,没有丝毫要移动的迹象,似乎也受了不轻的伤势。
“咦”。
南鹤目光寻找一番,惊讶的发现,何年昆趴在脸谱人身后的石凳上,一动不动,朦胧的星光下,一根箭羽没入其后心,只留下尾杆的四寸箭翎。
南鹤惊疑自语道:“何年昆,死了?”
院落空地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土地上散落着大量新鲜的血肉,部分低洼的路面血浆汇聚,大量残缺不全的肉体七零八落,有躯干,有四肢,有内脏,有头颅,如人间炼狱。
“呀,呀,呀”。
远处的树木附近,几只漆黑的乌鸦在低空盘旋,环绕不止。
战斗也已然接近尾声。
在黑巾人的远程狙击下,优势慢慢扩大,情势完全一边倒,铁桩帮的不断增加伤亡数,双拳不敌四手,南鹤一方还能行动的人纷纷支援其它战团。
两盏茶功夫后,铁桩帮无一人生还,从此在沿东镇覆灭除名。
局势已定,南鹤情不自禁的一阵窃喜,第三次的行动,终究是活下来了。
“嘶,嘶。”
精神刚一放松,南鹤倒吸一口凉气,疼痛让南鹤龇牙咧嘴,冷汗如雨。刚才打斗时精力集中,还没怎么感觉到背部和左臂的伤痛,此时略一放松,火辣辣的切肤之痛顿时席卷全身,这滋味使得南鹤不敢轻易动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