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馆的西北角落,一栋老旧的三层石楼孤独屹立,整面石壁上裂缝纵横,石头表面已被风化得坑坑洼洼,岁月侵蚀的痕迹显露无疑。
二楼其中一间小房门口的墙壁上,悬挂一木牌,其上刻着纪管室三字,此时房间里相继迎来了四位少年。
南鹤踏入这个熟悉的房间,面积不大,其内装饰很简单,一张办公用的木桌,一张椅子,除此之外便没有任何东西,一览无余。
此时办公桌后面有两道身影,一名身材消瘦的中年人,似乎没有听到四人开门的声音,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双手泛着柔和的绿光,轻轻地在一名少年后背揉搓推拿,少年****着上身,触目可及的皮肤上红通通的,像一只熟透的大虾。
少年面容扭曲,似乎忍受着某种疼痛一般,片刻过后,随着中年人手掌中的绿光渗入身躯,少年脸上的痛苦徐徐舒缓下来,发出一丝呻吟。
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黄松,正在疗伤的他,突然看见推门而入的四人,神色瞬间变化,一脸的害怕与慌张。
南鹤四人早料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和往常一样,在办公桌前站成一排,静静的看着正在给黄松疗伤的甘老师,不敢出声打扰。
见黄松的目光转来,苗凌和周安露出一丝阴狠狠地笑意,看着对方,伸出右手握成拳头,在黄松眼前晃动,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张宝山则是懒洋洋的打个哈欠,没有理会任何人。
南鹤盯着专心致志的甘老师,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盏茶功夫后。
甘老师手掌中的绿光散去,拍拍身前少年的肩膀,说道:“没问题了,下去找夏老师吧,可以和同学们一起训练了。”
“谢谢老师!”黄松说完这句话,不敢抬头,只是俯身看着地板,光着膀子,飞一般的逃离出房间。
甘先生见如此情况,平静的瞅了下四人,接着开口喊道:“哎,黄松,衣服没拿。”
跑出房间,已经松了口气的黄松闻言停下脚步,脸色一跨,停顿片刻后,耷拉着脑袋,重新走向纪管室。
南鹤四人整齐划一的将头颅一摆,静静盯着再次进门的黄松,在八只眼睛的注视下,黄松如芒在背。
似乎丧失平衡一般,踉踉跄跄地走向办公桌后,拿回自己的上衣。抓着衣服的一刹那,再次飞一般的逃窜出房间,从头至尾,黄松都没有抬起头颅看过任何人。
甘先生坐正身体,自动略过苗凌和周安,头疼的看着张宝山和南鹤,指着张宝山开口道:“果然,张宝山,作为四大恶人之首,解释下吧。”
从甘老师口中说出四大恶人之首六个字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张宝山眉开眼笑的,一脸的骄傲和自豪,昂首挺胸的扬声道:“黄松走路自己摔倒了,和我们无关。”
无语的皱着眉头,食指指向张宝山,甘老师道:“我有说是关于黄松的事情吗?你这是不打自招,说吧,怎么回事?”
张宝山站直身体,镇定自若,微微一笑开口道:“不知道。”
在老师即将发飙前,南鹤跨前一步,拱手对老师说道:“甘老师,和他们三人无关,黄松是我一个人打的,我看他不顺眼。”
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学馆的每个人都一清二楚,无非是黄松得罪了张宝山,之后被张宝山找机会,召集手下三人进行报复。
看着自告奋勇的南鹤,甘老师暗叹一口气,道:“南鹤,这是这学期的第十几次来着?怎么每次都是你看人不顺眼?”
扫了眼老师的眼睛,南鹤将腰一弓,真诚的说道:“甘老师,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