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后退半步,丝毫不敢松懈。肥遗落地,四翼煽动,微风起,青烟朝三人飘来。短箭落地,肥遗血溅石像,可仅仅一只,便让石像底部腐蚀殆尽。石像倒塌,三人后退,刘麟无形之中带倒秦天羽。秦天羽倒地,可速度再快也以来不及躲避石像。只见青衣飘过,石像落地,尘埃四起。
“...殿下......”沙哑的声音伴随咳嗽声响起,舒然现身石柱之后,腰间短箭已剩不多,腹部伤口转为黑色,血液侵染了半边长衫。
刘麟起身,面色异常,“快、快……嘉言,救人......”刘麟冲进尘埃之中,面色焦急。来人也不敢懈怠,心下也有了三分不安,不顾伤势,救人为先。
尘埃中央,石像碎裂,烟青色衣裙倒地,青色长衫为其垫底。两人虽狼狈,却并未受大伤。一声轻咳,秦天羽率先醒来,看着身下的陆仲君,嘴角微扬却在陆仲君睁眼瞬间隐去。
“你...你可有受伤?”秦天羽起身,陆仲君不顾被肥遗残血腐蚀的手臂,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秦天羽身上。
秦天羽低头,“未受伤,多谢相救。”撕下裙角,取银针封血削肉,从拇指大小的白瓷瓶中倒出些许白色粉末盖住伤口,“支锅能带的药有限,这朱槿果和根制成的药粉只能消肿解毒,缓解肥遗口涎之毒,可无法治愈伤口。仲...陆仲君,药粉只有这一点,接下来定要小心。”
“你...你是何人?”舒然震惊片刻,像是从惊叹之中回过了神,指着秦天羽,面色阴暗,厌恶丛生。
刘麟长舒一口气,“秦家二小姐,秦伯亲传嫡孙女。此次替秦伯上阵,医术不凡。”
“医术不凡?”商嘉言怒指秦天羽,“殿下难道不知?女子气阴盛,易引来鬼魅邪气。平常人家出门,尚且不带女子,更何刨蘑菇……”
秦天羽起身,弹去烟青色长裙上沾染的尘埃,“舒然,我竟没看出你是个胸无点墨之人。”
舒然听得,更是怒火中烧,“胸无点墨?你一小女子,竟敢说我胸无点墨!”说罢,举弩对准秦天羽。
秦天羽面无表情,“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古有木兰替父出征,十余年得胜归家;唐文成公主,大义和亲,以一人之力保汉藏两家安宁,怎不见有人视她们为不详了?”秦天羽嗤笑一声,从布袋中寻出一黑色瓷瓶,“舒然,你敢说你的帐下没有女人?”
打开瓷瓶,以银针沾取少许药液。借摇曳火光,银针脱手而出。一声惊嘶,肥遗六翼垂落,瞳仁暗淡。秦天羽凝视死去的肥遗,陆仲君一笑,抬手制止舒然。四人又一次陷入沉默,然,溶洞的死寂却不再有。一只体型较大的肥遗率先上前,一口吞下死去的那只。片刻时间,较大的肥遗也死于非命。
“秦姑娘,这......”刘麟惊愕,陆仲君一脸了然之色,舒然则嗤之以鼻,刚想开口却见一身穿玄衣,满身伤痕的人从东北方向石阶处蹒跚而出。
秦天羽看了一眼来人,将黑色瓷瓶丢与他手,“程致尚,你来的未免有些太晚了。不过,时机却正好......”
程致尚一愣,擦去嘴角的血液,“秦天羽,秦家那些老东西可待你不怎么样啊!还没卖够命吗?”走到秦天羽身旁,一扫周围已近身的肥遗,取出九节鞭,“这趟还真是不枉此行了,肥遗这种大凶物都能得见,死在这儿也值了。”
“你的乌鸦嘴该收起来了,我可不想最后一次还死在锅里。”秦天羽收起银针,“程致尚,知道该怎么做吗?不用本姑娘教你吧!”
程致尚将黑色瓷瓶打开,尽数倒在九节鞭上。肥遗围攻,九节鞭舞动。凡是落在肥遗身上的,肥遗皆是两眼翻白,瞬息死去。与此同时,陆仲君举火把在前,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