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一出现，刀剑就全部指向杨毅。乱刀之下，杨毅也躲闪有余。我扶着木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陆离也不见了身影，杨毅虽然躲闪有余，可要反击却十分困难。
“他的命比我硬，就算我们全死了，他也能活下去。”陆离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回头看了一眼陆离，不仅仅是头发被冷汗打湿，就连上衣也湿了一半。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我垂下眼睑，不去看陆离的脸，“你之前告诉我，说你们世代都是淘沙官。可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你们根本就不需要听从谁的命令来获求生存，更不需要淘沙来博得财富。杨叔叔，身为大学教授，他的工资足以养活一家人，没有必要来这儿以身犯险。还有你，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个需要依靠贩卖冥器的人。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不得已，但为什么同样身为皇子府十三军的秦家不要参与呢？”
陆离愣住了，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在这儿里开口询问。可仅仅只是一秒，下一秒陆离就恢复了以往的神色。陆离看着我，抬起我的下巴直接吻住我的唇。火热的唇紧紧允吸，舌尖轻易挑开了我的牙齿。我刚想咬住陆离的舌头，陆离便又快速退了出去。舔了舔嘴唇，陆离露出了一副意犹未尽的眼神。
“因为秦家的血脉与我们是不同的。”陆离迷离地看着我，“而且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不需要听从谁的命令，更不需要淘沙来获得财富。十三军中，除了林家，其他人都有的是钱。我们之中，不乏有企业家，演员，歌手，甚至是大学教授。可我们却缺少生命，缺少健康......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出去了，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我看着陆离的脸，这次不比之前，是十分认真的那种神情。不过我也明白，现在确实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木梁之下，杨毅的身上已开始出现血痕，而他的身边更是积起了一堆堆的灰黑色尘埃。
杨毅似乎不满此刻的处境，反击之时不断朝它靠近。我这时才注意到它，灰黑色的皮肤已不像之前那么有光泽。羊脂玉也在大火中被烧成了黑色，只要再用力一敲，必定会当场破碎。杨毅似乎也是看中了这一点，竭尽全力朝它靠拢。
我一个转动，突然想起了腰上的东西。陆离安静地躺在木梁上，像是在恢复已经耗尽的体力。掏出手枪，我第一次试着用基准线瞄准。好在平时有和陈琳琳聚在一起打穿越火线，虽然枪法不怎样，可到这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瞄准它的头部，我扣下扳机。枪声在大殿内回荡，杨毅也下意思地后退了半步。子弹擦着顶骨而过，差一点就击中了它的大脑。我举起枪打算再射击一次，大殿内却传来了破碎的声音。
黑色的羊脂玉上满布裂纹，从头顶一直延伸到胸部。玉片掉落，彻底露出了它原本的面貌。BJ故宫里挂有忽必烈肖像，如果说肖像是他成年时的画作，那么站在大殿里的一定是他幼时的面孔。杨毅看着也愣住了，这一愣又被刀剑在身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玉片彻底掉落之后，它的嘴里发出刺耳的声音。我捂住双耳，可声音仍旧在我的大脑里盘旋。陆离猛然睁开眼睛，夺过我的手枪便朝它张大的嘴射击。陆离的枪法很好，一枪便带起了明黄色的脓液。它站在那里，可以透过嘴里的孔看到它身后的青石板，而那种刺耳的声音也同时消失。
杨毅朝我竖起大拇指，一个转身便将一个殉葬人的头颅踢下。杨毅见我没有动，有些失落地转向它。三步从殉葬人中间侧滑而过，起身一脚便踢向它的额头。接着踢在他身上的力度倒飞出去，陆离同时也搂着我的腰身，借助求生绳的力量荡落在门前。
杨毅一边在前面开路，一边又要护着我不受伤，显得有些分身乏力。我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