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
「请问你是……」
「这场战争的牧师。」
「……谢谢。」
「不用……谢。」
这时门那边又插来一句话:
「其实是你的自然使当时抱着残废的你要挟我们说:『要是你不给治疗我会让你们愉悦地下地狱』……不过我们还是很乐意帮你的嘛……」
听完这话,银鸢尴尬地笑笑。
我往那边看去,
一个和我年龄一样大……不对,比我大半岁的男孩子倚着墙站着。
我习惯性地打了个哈欠。
顿时场面有点僵。
这时候牧师解围道:
「咳咳,那个,为什么你没死啊不,为什么你的心脏会完好无损……分明连肺部都被炸烂了一半……」
「我的心脏是自然使的心脏,在最后的那一刻我对心脏使用了魔法,所以完整地保留了心脏呢。」
这话含有一定的谎言成分在内:当时并非是我释放的魔法,而是墨鹂千钧一发之际释放的。
然后牧师嗯了一声。
我下了床,银鸢对我使用「衣物恢复魔法」,补好了我的裤子,在我身上重新化出一件衣服——和原来的一样。
然后她把羽绒服披在我身上,简直就和佣人一样勤快。
我走过去,到那个少年身边使了个象征谢谢的眼色,然后他也回了一个「好的」的眼神。
「啊……谢了。」
「啧,没事没事。」
只见他盯着我看。
我也不知为何盯着他看。
他的相貌很……熟悉。
他的眼神里透露着「我可能是他熟人」的意思。
「你叫什么?」冷不丁地,他一口普通话问我。
「啊?我叫啥?」我眯住左眼楞着,「……没什么好叫的吧。」
「我叫许炀。」他突然如是道。
「呐,本来不想说的……诶,你叫啥?」
「许炀。」
「许炀……」
许炀,这家伙……去记忆中搜寻此人的踪影,便会轻松想起来有关于他的一切。
这家伙偶尔被叫成「吸氧羊」,沉迷于某米的赛某号。当时超阔气,毕竟家里人都是上班族。
小学时是那个小帮派里的一员,在我因为和那个「老大」发生口角矛盾而被迫「绝交」之后,他是唯一一个「中立者」,成天该找我玩就找我的。
初中去了城里上学,然后一直失联。
没错,就是这家伙。
我的舌头在口腔里舔了舔后齿,眯起了眼。
仔细一看这家伙的相貌变化不是很大。不过应该还是那种长着张方正硬气的脸内心却略微软蛋的家伙,热心肠还特别温柔,虽然女人缘不咋样不过同性缘算是很好。
可以确定就是这家伙了。没想到……
居然没和我考进一个学校。以他那和我一直以来都不上不下的成绩,他初中接受了城里更高等的教育,所以我就能猜到这家伙应该是在实验高中里。
切。
「认得我么?」伴随着回忆,我还算和气地问。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
「答不上来?」
「怎么可能这样就答上来呀!」
「梅花园。」我道出了那个小区的名字。
然后他还在跟个木头一样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