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鸢……
或许银鸢是我当前唯一一个「朋友」了吧……
就我的人际圈而言,我至今为止没交到朋友。
没有死党的高中生活果真难以想象,可是不知不觉地我也习惯了课间的人山人海中唯独我只身一人逆流而行的感觉。
说是孤独罢……倒也说不上,毕竟我如果想的话我完全可以主动去寻找和自己相处得不错的家伙们,死皮赖脸地一起Have♂Fun,最后彻底打成一片。
但我就是放不下所谓的心灵之最后一道防线。
怎么说呢……或许和我的古怪性格有关。
我也不是那种令人讨厌的性格,但是我对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事物都保持着别人绝对不得侵犯的占有欲。
小时候家穷得很,县城里上小学时别人零花钱皆是我的数倍,我每天只有价值一元的支配权力。找了个有钱又和善的家伙,给年龄尚小的自己戴一副「面具」,每天就跟着他混吃混喝。自己那一元钱总是在校门前的小摊上买一玩就坏的小玩具或者流行的纯粹是收集着玩的卡片,从来不买吃买喝。
我到也算是懂事,自从一次五毛钱摸了次奖结果中了个三毛钱的破烂儿之后就打死也不抽奖。
再后来跟小区里的同级生们一起玩,三五成群而且算上我各个都是学习不孬的仔儿。不过依然是我最穷,年龄最小的我算里面最弱势的一个,不过好歹我只要跟着那里面学习最好、也是最自负的那个小孩子,跟着其他几个弱势小孩一起认他当几个孩子中的孩子王,我就可以免遭欺负,并且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乐乎得风生水起。
再后来都上初中了,我对跟这几个家伙的离别根本就没任何感觉。他们家有钱,所以他们能去城里上初中。我依旧混在县里的算得上是最好的半公半私式初中,拿个像样的成绩,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
但是初中时我的人脉突然就变得非常广,当时我大概是有心去跟来自乡下的穷学生们交朋友了。其实说他们是穷学生,他们每星期的零花钱也照样比我多。
我依旧自私地对自己的东西保持占有欲,尤其是财物。
而他们都知道日子过来得不易,于是花钱也少、也都很变相地「自私」。所以即使面对这么小气的我,他们也能和我成为半夜窝一坨看岛国动作电影的兄弟。
不过,我这么糟糕的家伙实在是太糟糕了,来到套路深的城市里上高中,结果除了舍友们的其他同学就都混得不是很理想。
看银鸢看多了自己的目光也挑剔得像是糊了屎,我眼里面全班女生和男生无异,都只是人类。恐怕光着身子来上我我都没有什么欲望、甚至会嫌弃得一脚给她踹开。
至于和我一样考到这个学校里的初中同学以及成绩优于我的损友们,既然他们懒得找我我也就懒得搭理他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新生活,他们与我最多的交集也就是宣传我初中时的「飙车战绩」、「老司机指数」和传我的「教义」。
啧,一帮披着人皮的渣滓。
在父母的多年打拼下,家里终于也算是小康了。开着餐馆,他们在家里起早贪黑地忙碌,我却在学校里百无聊赖地混日子。掰手指头盼放假、晚自习乱走神不做作业……比比皆是的恶性呢……
可是我依旧什么都不怂,日常在老师面前卖乖、在同学面前装傻,每个人眼里的我都各有千秋,恐怕连爹妈都不知道真正的我到底在哪里。
真正的我么……
中二的傻婢热血早就被时光给浇去了。
但是我还是可以冥冥中找到自己对孤独的懦弱所在——上年轻新老师大壮儿的语文课时似乎是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