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晗下头脸部一边的肌肉开始扭曲成疯狂的笑,瞪着那个男人,狰狞的我鼻息发出了「嗤嗤」的奇怪响声,嗓子嘶哑出了小说里比「桀桀」声还要恐怖的声音:
「银鸢……」我用溃烂的肺部与嗓子嘶鸣,笑得咧大了嘴,「把,那个男人的心脏,挖下来给我……(啊咔、咔、咔嗤嗤)……给我!」
这开始不是我脑子里该有的思想了。
我再疯狂,也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铁下杀人的心而不怀分毫愧疚感!血从我的嘴里呕出,我的嘴唇是耀眼而恶心的鲜红色,露出的牙齿也无不是红,我和银鸢根本就是两团模糊的血肉,相依相偎,不断滴答着恶心而又粘稠的红色液体,
「杀!」我吼!
整个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痛觉感应,并且正因为大脑开始崩溃至失去痛觉的感应,我开始承担银鸢的痛觉。
银鸢轻轻流出了一滴血红色的泪水——她并不知情但是我却看到了。她一步冲出,暗杀者也是迎面持刃冲来,
一个是疾风,另一个却是忽闪忽明的雷电!疾风可以掀得树干弯曲,雷电却可以一口气直接劈开巨树将其以烈火而剧焚!
银鸢……
你会死的,
但是,
放心,
……
你,还有我。
「准备,」我命令大脑,「瞬移。」轻描淡写。
一瞬间暗杀者扑空,银鸢怀抱着我出现在了那个已经站起身准备脱离战场的混蛋男人身前,
在他眼里,或许眼前这对被血沁满衣襟的家伙,是死神吧?
这个蠢狗也太失算了呀?暗杀者埋伏了的话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银鸢是空间系武者的事实?但是他却连一点针对措施都没采取,恐怕是认定了我会死亡的命运或猜到了以我身为一个正常圣师的思想,应该是在受了重伤之后去找牧师吧……
可惜我不是那种套路化的聪明人,我是凭意气用事的一个中二病患者~
等死吧你个gouri的傻婢东西,银鸢一脚下去,他娘的你就该死了。我用尽了人世间最粗俗肮脏的骂人言辞。
我冲着他继续笑,是接近癫狂的胜利者的笑。
我的神情定是在对他冷嘲热讽吧,他被吓得一脸冷汗,还想着退后几步。但是银鸢冲他胸口就是一脚,他一下子被踹飞,咳了一通少得可怜的血。
我以玩味的眼神望着捂着胸口靠在墙壁上的他。
银鸢右臂再度亮起「武具」,开始认真的准备掏走他的心脏,给予其致命一击。不过暗杀者那个女孩还是如期赶来,恍惚的一刹那我的意识就错过了三次猛烈的冲击,直到反应过来,自己才被冲击力震得吐了口血。
疼痛早就麻木了,现在的我是一点感受都没有——甚至可以形容我的口中的血味我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再添一点也只是味道更浓罢了。
银鸢一个旋身踢,被暗杀者闪了过去,暗杀者趁着银鸢的空档,打算一刀割断银鸢的大腿,我注意到了这一点,强行命令银鸢收腿并准备倾移重心躲开接下来暗杀者可能爆发的新一击,
可是银鸢闪身过去,依然被暗杀者在大腿上划了一道入肉极深的恐怖伤痕,随后暗杀者如我所料的开始突刺银鸢,银鸢重心偏离得早,所以成功躲避。
顺手还击——银鸢右臂肘击暗杀者的刀锋,随后折变去击打暗杀者的小臂,一记爆发力极强的手刀,暗杀者没能成功躲避而被这一下子给打断了左小臂的骨骼,暗杀者挥动刀刃反击,想要把刀尖送向我的胸口但是银鸢一拳挥了过去,然后一记膝击、跟一记肘击、一记暴猛的脚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