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炦也曾忧心过浮陀寨的未来。眼下他们完全是通过劫掠周边村镇来积累财富,也因此开罪了不少西天域的权势者,树敌颇多,不过只要云炦在一天,他的敌人就不敢轻举妄动,而一旦他不在了,浮陀寨必遭灭顶之灾。
其次,浮陀寨现下的境况与一般的土匪山寨没什么两样,他们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从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纵情享受着劫掠带来的财富,完全没有不管以后的事情。
最后,云炦没有找到合意的继承人。他已经五十多岁了,虽然实力依旧不俗,但这么多年来来自仇敌的暗杀,以及酒色的侵蚀,已经令他的力量、速度和内力都出现了衰退的迹象,如果再不能得到山庄,不能得到《云德武经》,恐怕他和浮陀寨很快就会被仇敌们灭杀!
“呵呵呵……这小子……竟、竟然这么简单……就答应了……剑斗……”回到浮陀寨老巢后的云炦斜躺在卧榻上,品味着极品葡萄酒,睡眼惺忪地说道。
“龙头!那个小子实力不弱,我等二人从昨夜回来,直到今日辰时时分才能自如运气。他的手段着实厉害!”卧榻旁那名腰间悬着弯刀的手下说道,心中依然有些戚戚然。
“婆木儿、帖仓……你们二人……只习得东域……‘练气法’的皮毛……自然不知!”云炦醉醺醺地从卧榻上直起身,“他的这点本领……叫做‘雷灵术’……是将体内‘真气’化为‘雷电’……从而麻痹你们……的经脉,截断……经脉与、与……丹田间的联系……令你们……动弹不得!”
“哦!原来是这样!还是龙头见多识广,这等手段我二人算是大开眼界了!”名叫“帖仓”的手下附和道,他的腰间别着一对三尺多长的钢爪。
“这点手段……还入不了本龙头……的法眼,想当年……本龙头……也是……也是……”说着说着云炦拎着酒壶的手一松,整个人不受控制般地倒在卧榻上,竟是“呼呼”地睡着了。
婆木儿和帖仓见状,蹑手蹑脚地退出了浮陀寨的正堂,守在了门口。这二人是云炦从朔贞国带出来的,武技、内功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对云炦也算忠心耿耿。然而终究碍于天资,他们二人的实力也只能领悟到云炦的六、七成,在当下强敌环伺的情况下,凭这点能力要想守住云炦辛苦创立的浮陀寨还是太勉强了。
而此时的云德山庄确实另一派景象。在云桦的指挥下,庄中仅有的不到二十名弟子忙上忙下不亦乐乎,他们先是将昨日死难的同门、匪徒遗体按西天域的风俗火化;接着从后山将白俭阳、赵俭之等人安置到客房之中;然后将云铁从弟子宿房的床上拉起来,换上了崭新的冠服,簇拥着他来到正堂。
“云铁,庄主与长老们已经动身前往极西域,山庄已经形同虚设。如今强敌在外,我山庄不可群龙无首。”云桦拄着拐杖,郑重地说道,“今日我便以‘留守长老’的身份,与一众弟子推举你为新任庄主,望你能挑起这副重担!”
“新庄主!新庄主!”众人欢呼雀跃道,完全没在意云铁脸上发蒙的表情。
“可……可是老祖宗,云铖也留下来了,就算推举新庄主,云铖才是更好的选择啊!”云铁推辞道。他这么说并非欲擒故纵,而是根本没想过自己要当什么新庄主,更何况云铖还比他稍长两岁,也更稳重些,当庄主还是他比较合适。
“云铖现身在‘浮屠圣境’修行,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更何况他本就是西天域贵族出生,愿不愿意留下来当这个家也不一定!”云桦说道,从“血统”上说,云铁是山庄创始人之一的后代,而且自小在山庄长大,云铖则是西天域土生土长的贵族子弟,两者对于山庄的感情自然不一样。
“庄主将云铖留下也是因为他的‘贵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