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傲天闻言故作不解:“我想喝酒啊。”
她冷冷的道:“你没看见那是鹤顶红吗?”
项傲天嗅了嗅瓶口,笑道:“这回你可失算了。第一,鹤顶红毒性极强,一撮末已足可致命,岂需要这么一大瓶之多?第二,这标签上的朱字是刚写上去的,湿迹犹存,分明是你捉弄于我,唉,反正我也是大去之期在即了,纵然真是鹤顶红,饮之又何妨?”
他将一大瓶酒咕嘟咕嘟一饮而尽,抿净嘴角后意犹未尽的赞道:“好酒!真是好酒,此酒非中土所产,定是贡物!”
她冷笑道:“你倒是识货,此酒乃是大食国朝贡之物,的确十分名贵。”
古称阿拉伯为大食国,其国的瓷器,酿酒,武功都独成一脉。
项傲天问:“就这一瓶?”
她道:“一瓶足矣,何更贪求?你不妨试着提运真气。看其酒力如何?”
项傲天依言一试,心中大惊,一体真气,顿觉腹痛如绞,四肢无力。
“酒中果然有毒?”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告诉你酒中有毒,你偏不信,唉,你什么时候肯乖乖听话,也就可以少受一些罪了!”她的语音又变为柔媚,仿佛温和慈祥的母亲在责备深爱的儿子一般:“酒中之毒并不厉害,只是令你三天之内不能提运真气,如果三天后不服解药,你的真元就会全部消散,而全身肿胀,麻痒难挡,没人受得了!”
这番话,每一个字都像钢针一样刺入项傲天的心里,他叹了口气:“你又何必如此?”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做过没有实效的事情?你奸猾如鬼,若非以此法施毒,岂能令你上当?我知道你一定要找酒喝,见了我刚写的朱字就一定以为我在故意捉弄你。岂有把毒药明明白白写上等人喝的?这种事只有傻子才做,而你知道我非但不是傻子,反而智巧过人,所以这酒你一定会痛痛快快高高兴兴地喝下去!这回我们两个到底是谁是算了呢?项郎,我不忍杀你,但是百计求你驯顺而不能,这个法子岂非很妙?”
项傲天只好承认:“的确很妙!”
她娇笑道:“我的属下以跟踪你七天之久,但因为你逃跑的功夫实在叫人头疼,所以我一直在耐心等待,你到枫林木屋,我的机会终于来了。虽然别人说你是冷血杀手,我却知道你有怜香惜玉的护花侠心,你一定不肯让赤羽翎受到伤害,所以你只能乖乖的跟我走。密宗教和血煞帮的高手也在窥伺木屋,我把他们变成毒僵尸,目的并非是吓唬你们,而是告诉你们我善使毒,这岂非令你格外小心防备?是了,你心中自然会防备我,但是我偏偏还是要下毒,而鬼机灵的项傲天偏偏还是上了当!咯咯,这回你败的服不服气?”
“我服气!”
她在计划,细节,揣摩项傲天心理等方面如此煞费苦心,如此富于应变,他只能表示叹服。因为事实就是他不但被逼出了木屋,而且的确是高高兴兴地喝下了毒酒。
他低估了他的‘小师妹’。
这一回斗智。他又彻底失败了。
“你既然已经服气,可肯乖乖听话了?”
“不肯!”
项傲天不愧为一条江湖硬汉,他虽然败了,但并不投降。
对于他的倔强,她并不恼怒,似乎早有预料,咯咯笑道:“我只道你很聪明,其实你笨的很哟!我早料到你会硬冲好汉,宁肯身受酷刑也不会屈服的,你放心,我有法子让你的向我乖乖投降的!”
项傲天把玩着那只酒瓶。此瓶造型和构图皆有明显的西域风格,若非如此,项傲天大约也不会上当。
项郎,我一直非常欣赏你得傲气,心仪你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