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肯定熟悉,至少了解项傲天的习性。知道项傲天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绝不会轻易放过作案现场。所以才与此留字。这就是说,项傲天应该认识这个人。
但这并没有多大作用,混迹江湖近二十年,项傲天认得的人实在太多,而认识他的人就更多。单凭墙上这两个字并不能断定刻字者是谁。
令人皱眉的不止于此;枣骝马之所以在此刨蹄,显然是嗅到了心蕙遗留的气味,按时间来推算,可以肯定心蕙必定曾停留与此,当在刻字之同时或稍前。最大的可能,是劫持心蕙的人刻下了这两个字。
动机当然是嫁祸于血煞帮!
但这种栽赃嫁祸的手法却似三岁孩童所为,未免太过拙劣了。
作案者显然是武林高手,手段高明老辣,然而嫁祸手法却如此拙劣,这是不是太奇怪了呢?
项傲天原已肯定杀死掌柜的凶手就是血煞帮的刑堂香主‘冷面罗汉’童海,但枣骝马的发现却使他有点困惑,感到有必要重新推敲。
他上了马。‘神电’长嘶一声。放蹄朝西南奔去,那匹枣骝马随后跟来。
驰出200里后,来到一座小山村。
村子后是连绵的青山。村子前是一道大沙河,河水及其清澈,在正午太阳的照耀下闪烁着波光。涉过沙河。穿过数里长的荒林,项傲天在一群顽童的惊呼和围观中下了马。
这是一家豆腐坊,新抹的墙泥还未干透,豆浆的特殊香味在秋风中飘散。项傲天刚把马拴到门前的木桩上,门里已闪出一个人来,满脸都是豆腐渣,跛着一条腿,一见项傲天的身影,惊呼一声就朝回跑,一颠一损的叫道:“
娘子,不得了啦,快看,是谁来了!”
屋里有人应了声,转出一位女子,容貌姣好动人,莺声燕语的嗔道:
“官人,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感情是神仙来了不成?啊......”
看见闪进门来的项傲天,她立即惊住了,随即脸泛红晕,上前几步,对着瘸腿的丈夫嗔道:”是恩公来了,你怎么不去迎接?“
说完,盈盈欲拜,项傲天忙道:“使不得!”
双手虚托,一股柔和的力道凌空将女子托住。那女子便拜不下去了。项傲天朝男子笑问道:“王大哥,近来生意不错吧?”
王大哥兴奋的红了脸,连连点头却答不出话来。
项傲天拍了拍他的肩头,在夫妻两个脸上来回打量,笑道:“这么说,我有一位嫂嫂了?我的贺礼只怕送的太迟了吧?”
王大哥极为遗憾地说:“成亲...半年了,怎么...怎么也找不到你,所以...”
项傲天问女子:“王大哥没有欺负过红花嫂嫂吧?”
红花早已又喜又羞的低下了头。
项傲天哈哈大笑,用力拍着王大哥的肩头,叫道:“好!好!快弄酒来!”
泥墙,土炕,小方桌,四样很普通的菜,却有两大坛酒!
项傲天十分惊喜,“怎么?居然有老绍酒?”
王大哥说道:“办喜事时,特地托人从城里买的,只等你来喝,一直放到现在....”
“哈哈,这么说是喜酒啦,那我可要喝他个够!”项傲天笑道:“红花嫂子,你也来,一起喝嘛!你知道我的脾气的,你是我的嫂子,又不是侍候我的丫鬟,我可受不惯自家人客套,嫂子也不必再张罗别的菜了,山珍海味我吃的腻了。”
红花道:“这样不是慢待恩公了吗?”
项傲天一挥手:“什么恩公,这话再也休提!,若说恩公,王大哥才是我的恩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