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崩颤抖着嘴唇已经说不出话,痛得直翻白眼。
鄙夷的摇了摇头,王一半猛然间面色一狠,用膝盖顶在薛崩半残的手臂上,骨骼爆裂,薛崩整只手被王一半卸了下来,抓在手上。
“杜大人,你可比我绝得多。”
王一半哈哈大笑,提着薛崩鲜血淋漓的手臂走进帐篷。
老远将薛崩的血手扔到桌子上,半凝结的血液溅了杜澈一身,可杜澈并不发作,一动不动望着小人得志般的王一半。
“说说吧,这一路发生的故事,我发现招拢了你,真的是一个意外。”
杜澈微微转动拇指上的扳指,面色复杂的盯着桌子上的秽物。
拉过一条椅子,王一半解开黑袍,一屁股坐在了杜澈对面,同样面色复杂的望着杜澈:“青城一行,我替你除了秦巨白,我得手了。”
丝毫没有赞赏的模样,杜澈微微点头,而后他面色阴冷,语气森然:“可你却也除掉了白使!毁了三座山,搅乱了青城的格局!”
王一半同样神情阴厉,眼眶开始发红,瞳孔都在渐渐放大,声音嘶哑:“你只是让我杀了秦巨白,但你却没说白使会替他报仇,你更没说白使会有扶道社印记的枪!他是扶道社的人,你诓我去杀了秦巨白,却是想让我杀了白使,或者让白使杀了我!为什么?啊!”
不等杜澈回答,王一半拉开黑袍,露出浑身丑陋的伤疤,然后指着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柔和的说着:“你看我这一身伤疤,其实喃,以前我脸上有一块伤痕,我他妈很在意,天天懊恼。但现在,遍体鳞伤,我却一点不忧愁了。杜大人,您说这是为什么?”
杜澈转动扳指的频率开始急促,顿了顿说道:“虱子多了不痒?”
王一半点了点头,十分惋惜的点着头:“正是!以前老子得了别人的好,总觉得亏欠了别人。但自从义父死在我手上后,我就不懊恼了,他对我好,我却不能偿还了,给人做了儿子,结果还欠了人情,这真是他妈妈的!”
“后来呢,秦爷丶白使和蝗首,他们都给过我好,但是他们全部直接或间接死在了我手上!欠了这么多人情,可现在我心里却再不悲哀,甚至一点都不内疚。你说说,这他妈多日怪喃?”
杜澈身子慢慢往后靠,最后直接倒在了椅子的靠背上,语气疲惫不堪:“你还想说,你欠过我的人情?”
王一半眯着眼睛没有回答,他揉了揉太阳穴,脑袋里很涨,总觉得有什么要冲破禁锢,想要释放一样,很怪异的感觉。
王一半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脑袋,木讷着脸对着杜澈一字一句说道:“杜大人,我的脑壳受伤了,我怕是害了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