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噗!”的一声,一道粗壮的热血直喷起半丈高!血梅点点,洒了刑台一大片。
膀大腰圆的刽子手用红绸抹了抹斩首大刀上的血,一脚将王一半的尸体踢下刑台,把头留在了刑台上。
远处围观的百姓看着一颗脑壳和一棒子热血突然飚起,众人无不鬼哭狼嚎的捂着胸口:“吓!作孽,作孽!这着实比杀猪更让人不敢忘怀!”
站在刑台最前端的百姓们,他们脸上全无一点害怕,等到刽子手把尸体踢下,他们立即蜂蛹而上,用尽了全部气力开始鞭尸泄愤。他们都是那些老兵的家属。
按照惯例,除非是那些无恶不作丶罪无可恕之人,才会落得王一半这个下场。一般作奸犯科的刑犯,就算被人砍了脑瓜都不会被人蹂躏尸体,毕竟这不人道。尸体,衙门会还给刑犯的家属,至少会给人留最后一点体面,留个全尸。
可惜啊!王一半连个收尸的家属都没有。
围观的百姓意犹未尽的散去了,茶前饭后约摸又有了大把的谈资,众人一路开怀的交头接耳。
“记得我说的么?王一半这粒臭虫还能当官?当个啄木官!怎么样,怎么样,我早就看到了他的下场。”
“谁敢说不是呢,这才一天,官帽子没戴稳,脑壳却落了!这真是命运到了么?”
…………
拥挤的人群散了个干净,县太爷早就道了声告辞跑了,杜澈眯着眼睛望着正在清洗刑台的刽子手。
看着那颗安安静静,被面罩包裹的人头,杜澈脸上看不出一点歉意:“倒是有些对不住了。”伸手扯下面罩,一颗惨白的头颅滚了出来。
头颅的本来面目已经看不出,它不但面目被划烂,连口中的舌头也被拔掉了,颈部的断口处已经被厚厚血痂包裹,破碎的血肉和薄薄一层脂肪也开始干涸。
杜澈提起头颅一下子跳下刑台,找到那具已经具被蹂躏到稀碎的尸体。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钢针和丝线,缓缓把尸体与头颅缝接,最后提着已经再次拼好的尸体朝着巴河边走去。
“嘭!”杜澈一把将破碎的尸体扔进河床中的一条裂缝。他不明白王一半为什么一定要他把这玩意儿扔进河里,一把火烧了岂不更干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