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脸诚恳的望着瞎子,他希望这个刀尖子命是个不孬的命格,可惜瞎子看不见他满脸的期望。
推过碗,瞎子慢慢栽倒在干稻草上,就像吃饱喝足的老花猫,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这,就是他的本事。
王一半仍然望着老瞎子,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四个字,刀尖子命!刀尖子命!刀尖子命!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命!
渐渐,王一半的眼睛干涩起来,浑身燥热起来,破棉衣里面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他一把提起已经打呼噜的瞎子,直接揪着他的头发拖向巴河边。
夜深人静,没人在意有人在嘶叫,四周狗吠也很少,日子过得苦,养狗的人家几乎都把狗送进了自己的肚子。王一半冷酷着脸把瞎子拖到那棵柳树下,那条黄鳝的坟场。
老瞎子怕了,他发现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正常人。王一半对含蓄没有最基本的认识,他就像一头畜生,根本不懂什么叫恭敬,更不懂老瞎子只是想把这个问题留到下一顿红汤再给他解答。
他吃不透这个胎发未褪的少年,他更吃不透刀尖子命!
王一半踩着老瞎子的脑袋,摸出了怀里的剔骨刀,狠狠一刀!老瞎子的的眼眶被捅了个对穿。月光下,老瞎子的热血疯涌,黑血喷了王一半一身。
黑夜里柳树的枝条开始在风中四处飘扬,树下一人依旧重复着自己的动作,举刀丶剁下,举刀丶剁下。
“刀尖子命!刀尖子命!”王一半捅一刀便喊一句,直把老瞎子捅成筛子,剁成肉酱。望了望近十米的河床中央,他抬脚将老瞎子肉糜般的尸体踢进河床中的裂缝。
狠狠喘着粗气,王一半把剔骨刀小心的放进怀里,紧了紧棉衣,他开始往城隍庙走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