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老板,我要支汽水。”但是店员还是没反应。
女子见状,走过来里昂。“我们走吧。他是个聋子。”
里昂有点无奈,刚要转身走开,这时店员却突然抬起脑袋,他一脸污血的面孔突入里昂的眼睛内。
里昂吓了一大跳。
“兄,兄弟,你你没事吧?”里昂的心猛烈跳动,不敢肯定自己见到的是人是鬼?
店员愣了愣,很快就明白里昂指的是他的脸。他飞快地从旁边售卖的纸巾中抽出一包,拆了,取出一张唰地抖开,捂到自己的脸上,有点尴尬地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报纸。
里昂瞄了眼,原来是关于男女之间的事。难怪店员看到热血沸腾,完全忘我的境界。
他会心地对店员笑了笑。
“你是要三块钱的汽水?”店员问。
“不错。这会你总算听到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这里只买四块钱的,没有三块钱的。”
“这个——”里昂瞬间觉得好尴尬。
“那就四块钱吧。我来付钱。”女子在一边插嘴道,很快又掏出钱包,向店员付了四块汽水钱。
里昂不好意思,“这怎么行?”他说,但是汽水已经交到他手上。
“买完了,快走吧。”女子催促他道。
“什么事啊?你很赶时间吗?要不咱们坐车回去。”
里昂远远看见开来辆出租车,他顺手就把车截停下来。他拉开车门,女子却上前按住他的手,盯住他的脸,看得里昂就像做错什么事了。
“怎么了?”
女子没有说话。
可气的是,她还推开里昂的手,把车门关上。“谢谢。”她对司机说,“我们不坐这趟车。”她不顾司机的鄙视眼神,拉里昂往路上赶。
“你这是要去哪里?”
走了这么久,里昂甚至不知道她要到哪里去?她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天上的云越来越厚,阴郁着似乎要下雨,但是一点雷声也没有。早晨,周围也没什么人,除了汽车,安静像个神秘人潜伏在街头的角落。风还是阴冷地吹,卷起街头角落的纸片旋转飞舞。
里昂缩了缩脖子,他很奇怪,明明是夏天,却觉得背后冰凉冰凉的。
女子突然朝四周看看,像发现什么了,里昂还来不及问,她马上就风一样的跑起来,躲进条偏僻的街道。她在前面拖着里昂奔向一家茶楼。
此时才早上七点多,茶楼在这个钟点还没开门。
两扇朱红漆的大门血口张开着,一把金色的大锁横在门耳上,紧紧地把两人拒在门外。门的对联已被日晒风吹烂掉,看不清留存在碎片上的字。门的门槛高踞,差不多到膝盖的位置,在外面有台阶上落。
屋子周围全是稀稀落落的旧房子,地上芳草嘤嘤。举目望去,前后的通道都是墙壁,几个大大的“拆”字写在上面,圈圈画画。
这里是什么地方?里昂不禁多看几眼,在城里还有这破地方?他还以为在自家的乡下。
女子开始用力地拍茶楼的门。邦邦邦,厚重的回音在屋子内传响。稍时一会,她的手已经红肿起来。里昂心痛地去捏她的手。
“里面没人吧?这里都快拆迁了。”他说。
女子咬咬牙,挣脱里昂的束缚,继续拍打那扇大门。
“嘿呀,我说甜甜,你是不是有问题?脑子肯定有问题,很大的问题,你啊!”
“你才脑子有问题呢!有病。”
“我是脑子有问题。满满的一脑子问题。我问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