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从溪的语气有点不对劲,带着湿润,于意云忍不住问到:“二叔,怎么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发出一个轻轻的声音:“果果被害了。”
球球和于意云冲到褔和园。
看到于从溪坐在那张长椅子上,低着头搓着脸,旁边坐靠着一个白发的少女。双目呆然,一动不动。他们走到很近时于从溪才反应过来,球球看着于洹果,看到她身体内的光很淡很薄,她的呼吸时而没有,时而很重的一大口。
于意云和球球傻了一下。
于意云开口说:“果果怎么了?”
球球答道:“她的三魂七魄只剩最后一魄。”
“只剩一魄?”于意云忍不住落泪,命魂已经离去,剩下的魄本是肉身所有的,不久就会消散,生命以此告终。
于从溪的眼中突然射出两道悲伤的光:“果果只剩下一魄,是灵慧天魄,本来这一魄会很快消散,是我强行用符咒把天魄困在肉体中,但是也抵挡不了很久。”
于意云问:“怎么会这样?”
于从溪摇了摇头:“晚上果果坐在这里和几个新鬼聊天,当我发现她不对劲时,她手上捏着纸蝴蝶,袖口中的纸蝴蝶上的鬼也全都没有了,她就好像在做某件事结果中断了一样。”
球球说到:“是天魔星。”
“于叔,果果也许还有救。”球球说完,于从溪站了起来,他看着球球说:“你一定要救救她,拜托你!”
球球低下头,说:“我们现在立即去找林浊清,是他把果果变成这样的,他故意剩下一魄,估计是想要挟我们。”
于意云一路上开着车,他心里埋着很多事,他开得很急,两处超速的拍照他都没注意,于从溪则是看着车窗外面。三人来到那栋24层的高楼大厦,进入却觉得举步维艰,于从溪当然是很想立即找出救果果的办法,但是他们要牺牲的是什么,却完全不知道。
电梯开了24楼。
于从溪同样是用道诀传音:“求见净空大师。”
走廊末尾传来一个声音:“要见我只有先死!”
于从溪忍不住说到:“我不明白大师为什么要杀生?”
那个声音说:“因为我不是我。”
于从溪问:“净空大师已经寂灭了吗?”
声音到:“我就是净空。但我也是天魔星。”
于意云忍不住大喊:“你好阴险。”
这个声音说:“让球球进来见我吧。”
球球走到林浊清的门外,问到:“大师,你要杀我吗?”
她走进房间,林浊清闭着眼睛在蒲团上打坐,他听到球球的脚步声,他睁开眼时,球球看见他左眼竟然是红色的,而他的右眼还是正常的人眼。那眼睛发出一道道焰光,令球球难以直视,她同时往后退了一步,害怕自己突然死掉,她的后退很本能,就如同飘一样。
定了一下,球球问到:“你的眼睛!”
林浊清摇了摇头:“我修行了几十年,都没有让他在我身体里活下来。”
球球一想他的话,才明白,净空根本就是天魔星,但是与他说的谎言不同,尊者的确没有能力逆转成为身体的主人,当天魔星出世的时候,尊者只剩下一些零碎的表皮,天魔星就利用了这表皮。
一出世就杀死了自己的母亲,想来也很无奈,当他只是个婴儿般脆弱时,他固然拥有灭杀一切的能力,他却也同样需要环境和人力的照顾,于是为了生存,他把尊者的表皮戴在自己身上,戴上这张面具,他成为了佛。
但是表皮没有养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