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悯悯。”
李云成疑问道:“这是为何呢?”
岳中道眯着双眼,语调凝重,说道:“师父因为比剑,错过了心爱之人。”
李云成闻言,遂想起了西安州外山洞之中所见香儿之墓,墓中记录,不难看出,司马岚后半生一直处于悔恨当中。如此想想,他不由得轻叹道:“您师父也是重情之人。”
“是啊,”岳中道说道:“师父为此,将宝剑、剑法包括一些地名都改掉了。”
李云成知道,这是指的“无名剑”和《无名剑法》,单从“无名”二字就可以看出,那以后的司马岚已经淡泊名利、黯然失落了。北剑门的“悔剑门”想必也是司马岚所提的,他一定是伤心极了。不知不觉中,李云成对司马岚心生好感,虽然他曾经因为名利而抛弃了所爱,但他的悔恨已足以和过错相抵了。
岳中道两眼闪烁,一直看着李云成,轻声说道:“云成,你知道吗?你的模样像极了师父年轻的时候。”
李云成脸色微红,显得“尴尬”,说道:“老前辈抬爱了,云成怎敢与您师父相提及。”
岳中道微微一笑,拉着李云成的手,说道:“云成,你让我回首看了看,过去的记忆又重新在脑海中显现……曾经是那般的意气风发,挥斥方遒……时光总是短暂,往事、故人已然缥缈。”
岳中道面显憔悴,继续说道:“我有师弟、师妹二人,师弟袁松,练功走火入魔,被师父锁在千寻峰中,前些年过世了。师妹白霖素,远居巴蜀,十余年未得见。唉,相顾已往。”
看得出来,岳中道的心底是感慨万千的,他年老体衰,回忆过去,心中仍旧泛着点点涟漪。李云成紧握着岳中道那干瘪的双手,透过手心手背,“传递”给他温馨的记忆。看着眼前这老人,虽然徒弟、徒孙成群,却没人能带动他那颗缓缓陨落的心。他是孤独的,没人能体会得到,没人能陪伴左右,除了年轻时的记忆。
李云成轻声说道:“云成此番前去巴蜀,定将老前辈的情义带到,希望您们师兄妹二人能再次相会。”他知道,以岳中道现在的身子,很难下山了,眼下只盼其师妹能来此看望与他,全这老人家的思念之情。
岳中道微笑道:“云成好心,我也心领了。”
李云成陪着一笑,他明白,岳中道门下弟子众多,大可遣人接其师妹过来。但这十余年来,也未有相见,想来也有其他的原因。刚刚之言,恐是多嘴了。
岳中道说道:“若有牵挂,便会像我这般‘睹物思人’。”
李云成点头迎合,看着原本仙风道骨、一代宗师的岳老前辈,如今愁肠思物、感叹人生,恍然间,苍老巍巍,风烛残年。
岳中道看着李云成,亲切的问道:“云成在外,可有书信家中父母问好?”
李云成面凝哀色,回道:“父母已不在人世。”
“可有兄弟姐妹?”岳中道继续问道。
李云成摇了摇头。
岳中道说道:“以后云成就在这北剑门中,以此为家,可好?”
闻言,李云成心里清楚,老前辈是想留他在北剑门。不知道是单纯的钟爱,还是因为长得像其师父司马岚的缘故,但这份心,让李云成十分的感动。
李云成是犹豫的,他的心里仍旧装着“天下大计”,不可能待在北剑门。他也不愿待在北剑门,唯恐自己“阴暗”的心玷污了司马岚的“圣地”。他对司马岚第二次生了好感,不仅仅是他的“故事”,更是他门下弟子的风气,前有月仙冰清玉洁、璞玉浑金,后有岳中道年高德劭、和蔼可亲。有如此门风,让人钦佩。
岳中道看李云成犹豫,问道:“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