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洗漱完毕,出门一看,满园积雪淋落两侧,树木枝杈上皑皑一片,压得弯下了腰。屋檐下凝结着冰晶,玲珑剔透,映着阳光,透射出五彩缤纷的色彩。院落中,小厮们在清扫道路,厚厚的积雪用车推走……看来昨晚是下了一场大雪。
这时耶律平已经过来了,关心道:“大哥、三弟,可睡好了吗?”
杨靖和李云成回道:“舒服极了。”
耶律平上前拉着二人,说道:“那好,行早膳去。”说着,大步印雪,迈出了院子。
出了院落,行道两侧积雪堆积,尚未清理,没过了小腿。
耶律平笑道:“昨晚这雪下的好大,酒劲下熟睡了去,浑然不知。”
杨靖也笑道:“是啊,昨晚甚是好眠。”
合着“高高”的积雪,耶律平说道:“这样的雪景,大哥在江南很少见吧。”
杨靖答道:“的确很少见,这等景色我也是第一次目睹。”说话间过了一条长亭,来到别处厢房,已见备好了的早点。
耶律平说道:“他们都不在这里用早膳。大哥、三弟,可将就吃着,等下带你们四处走走,看看这雪景。”
早膳完毕,耶律平便带着两结义兄弟在王府中走走看看,闲谈易趣。
行至长亭,眼观周遭,湖面凝冰成片,少些积雪堆在上面,着显粗糙。湖中的荷花早已枯萎了,单剩下光秃秃的身干,如今已是冰棍儿的模样,矗立在湖中央。
只见湖面上几道人影晃动,定睛一看,是耶律云雁和几个婢女在冰面上嬉戏玩耍。云雁借着湖面滑冰,点步轻推,一去二三里。长亭之头,一道人影疾步滑下,是一位长发盈肩的姑娘,但见她脚步轻点,沿着亭廊直行而来,面显怒容。
来人是耶律婉儿,就近了,才见她的发梢烙有七色彩样,缠绕在一起,甚是迥异。耶律平见她这般模样,遂问道:“七妹,你这是干什么?”
耶律婉儿怒道:“八妹那丫头,看把我头发弄成什么样子,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
耶律婉儿边说边撩出秀发,给耶律平看看。着见发梢处,几道死结相连,将竖向的头发给锁住了,看上去十分的好笑。忍不住,耶律平笑出了声。
耶律婉儿越发怒了,磨磨牙,夹着汉语说道:“是可忍,孰不可忍。”说话间点步轻上,朝湖面飞去。
耶律平摇摇头,朝杨靖无奈地笑道:“又让大哥、三弟见笑了,七妹的汉文学也是一窍不通。”
杨靖看着这情景,看着耶律平一家人“幸福美满”的生活,不禁心头一酸,想起了以前的杨家天波府,那也是兄弟姊妹众多,热闹融洽……只是那种光景也只能看看别人家的了,而今自己就是孤身一人。
三人走过长亭廊,着眼看这景色,有短句说的好:
飞雪飘零,羽浮徐落。晶莹剔透,纯洁至白。宛若仙娥柳絮,潦如婀娜纯衣。眷眷轻盈,袅袅幽匀。长亭盘曲,跨百丈冰晶;俏梅展枝,凝千里雪香。冬催百树枯,雪迎一枝开。她折枝前弄眉梢,伊卷花红画黛。红梅知钓雪,素湖晓藏冰。雕尽沧海,幻作生涯。空寂无声,却天籁传音;孤潦无景,而心绣成图。扶亭而观,非有不赞。取悦心怡,畅忘所归。
长廊的尽头是一座雅亭,但见亭子中坐着一位美人,绣色正紧。卷天地这景色,赏如此之画面,嫣然靓美。那美人是耶律嫣,着紫须长阙袍,戴凤朝霞披,正巧手织物。
耶律平叹道:“自从姐夫去世后,四姐便每隔几日就到这里来绣荷花,不管刮风还是下雨,都往常如旧。”
三人走了过去,耶律嫣见了,笑迎道:“五弟,你们来啦。过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