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接?”任婧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打断我对中国教育蓝图的设想。
“我换新号码了,以前那个号不用了。”我平静地回答。
“哦。”
操场上吆喝声,喊声,笑声在我们耳边环绕,但我们两个之间却是持续的沉默。
“你和你男朋友最近挺好的吧?”当我硬挤出一点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鼻子一酸,这暴露了我没有放下的事实。
“那不是我男朋友,当时我太生气了,就找了朋友来气气你。”任婧眼睛看向别处,苦笑着说,“我是不是很可笑?”
我一脸冷漠,可感觉心里深处不知道什么东西跳动了一下,仿佛压在心底的一块石头移开了,莫名地竟有一种舒畅之感。
我发觉我们之间的谈话变得客气起来,再也没有了以前的肆无忌惮。
“不说了,都过去了。”我用尽可能欢快的语气对她说,“以后还可以做朋友的嘛。”
“我们真的还可以做朋友吗?”她低着头说话。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了。再见。”她转身走的时候肩部还在耸动,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哭了,风把她的长发吹起,有点乱但很好看。
我想冲上去抱她,这种感觉在和我的理性在对抗,最后我下了决心,“如果她回头我就原谅她。”我告诉自己,我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可她没有回头,身影慢慢消失在夜幕之中。
寥寥几句就结束了对话,我心里有点不甘。
回到宿舍,凯爷,小宇正在跟隔壁宿舍的人打牌,因为小军一般不玩,我又不在,所以他们打牌的时候不得不去隔壁请一名外援。
见我进来,大家礼貌的相视一笑,就算打了招呼。
宿舍角的垃圾袋堆了三四天了也没人扔,还在宿舍堆着,我火了:“谁他娘的又不倒垃圾,这都有味了闻不到啊。”
“息怒息怒,打完这局就扔。一个K!”小宇边解释边打牌。
看在小宇认错态度良好,我没有深追,放他一条生路。
我刚准备爬上床,小军慌张地从厕所里跑出来,惊呼大事不好了。
“你手机掉厕所了?赶紧捞啊!”凯爷放下手里的牌关心地问。
“不是,班长说学校系统出了问题,咱们的选修课要重新选,群里刚发的通知。”
我们纷纷掏出手机看QQ,“完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小宇看完班级群里的通知,瘫坐在凳子上,牌也无心打了。
“怎么了,不就重新选个课吗?”我不解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每次选课,都是统一的时间,那么多人同时选,网页都进不去,网速慢点的干脆连课都选不上,”说到这儿,小宇像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你的课都是任婧帮你选的,你又没受这份折磨。”
说起任婧,我的眼神黯淡下来。
隔壁宿舍那位傻乎乎地问:“谁是任婧,看你们这表情,这里面有故事啊!”
他们三人转头看我:“可以讲吗?”
男子汉大丈夫,区区小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我点了点头。
得到我的认可,凯爷把故事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讲给那位外援听,从我和任婧遇见,到我们在一起,再到我们分手,虽然有部分故事进行了加油添醋,但大部分还是遵照原版故事的。
外援听完半天合不上嘴,仿佛刚看完一部鬼片,惊魂未定,好久之后他说:“你们这故事都快能拍成电影了。”
我呵呵一声,大字型躺在床上,呆呆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