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一个人的情绪是会影响他的生理状况的。
这两天我这都没怎么好好吃饭,觉也没睡好,“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可能是还没走出失恋的阴影。
后来小军替我分析(我一直惭愧我居然沦落到跟小军互诉衷肠,可能是怕跟小宇和凯爷说会遭到他们的嘲笑):她不喜欢你,但出于朋友或道德的原因,她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你,所以她用带她男朋友来的方式间接告诉你,这样她就可以逃过自己内心道德的谴责......
我第一次觉得小军分析的好有道理,特别高大上,各种专业名词一用,立马就觉得不一样了。
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了?我让她为难了。对,做人要从自己身上找毛病。
但是想通道理和释怀之间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就在这段时间里,我发烧了。
前两节课上语言学纲要,我感觉眼前直冒金星,晕晕乎乎,趴在课桌上,身子轻的好像羽毛一样似乎可以飘起来,那位戴着眼镜的老教授说的话似乎是从遥远的另一个世界传来,只看得见他的嘴在动,但听不见他的声音。
我想我必须得吃药休息了。
小宇跟我坐在一桌,看我这么一副快要死又不死的样子,就放下正玩的手机,替我跟班长说了一声,给我请了个病假。
为了不影响小宇他们上课,我拒绝了让他们送我回宿舍,尽管我知道他们上课也就是玩手机,想我一只来自北方的狼,区区小病,何足挂齿。我只是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去医务室买完药,我匆匆忙忙赶回宿舍,却发现自己没带钥匙。
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也塞牙。
“同学,取钥匙要先登记。”社管大妈例行公事。
我接过笔,仔细想了一下,小军开导我,小宇替我请假,于是我郑重地在登记那一行里填上了张凯,汉语言专业。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进了宿舍,感觉好像从边疆一下子回到了家乡,我一个大字扑在小军的下铺,我实在是懒得爬上我的上铺了,小军会原谅我的,我是个病人,我怂恿自己。
躺下我感觉枕头下面有点硬硬的感觉,我往下一摸,是一个本子,日记本,还挺厚的。
我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纠结了半天,最后我抱着关心舍友的心理,我打开了这个本子。
“9月10号,天气晴,我和宿舍这些人现在开始熟起来,他们人都挺好的,我相信我和她们会成为好朋友的,我也会好好学习,不让家里人操心......”我有点不好意思,如果他知道我偷看了他的日记本还会觉得我挺好的吗?
“9月15号,天气阴转晴,今天是嘉宾的生日,张凯和小宇把他身上的钱都搜出来请我们大家吃饭,说是我们宿舍的第一次聚餐,我觉得他们很可爱......”
......
“9月25号,天气小雨转阴,张凯交了女朋友,我们一块陪他去操场,我见到了她......”
我发觉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我慌忙把日记本重新塞回枕头下面,爬上自己的床,盖上被子,想着刚刚看到的内容,越发觉得自己侵犯了别人的隐私,不过这种事没被发现就等于没发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知想了多久,恍恍惚惚地就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咣咣咣”的敲门声吵醒的,我摸出手机一看,已经中午十二点了,他们回来了。
打开门,凯爷指着我的鼻子就骂道:“马嘉宾,你他娘的又签我的名字是不是,”可能是看见我憔悴的模样,他的声音变得温柔些,“算了,看在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