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就饶你不死,不过,为了让你长点记性,死罪饶过,活罪难免,杖击三十大棒,以示警告。”
殿外的金瓜武士们闻令后,自不迟疑,立时,便在大殿外不管轻重、不分雨点似的执行起刑法来。
且说赵岩一番受刑后,虽然疼痛难受,每走一步皆如同万箭穿心似的,但为了感谢不杀之恩,还是咬定牙关步履蹒跚地上殿谢恩来。
朱友珪又对其一番教导训诫后,随即便卷帘退朝,回宫闹腾去了。
但说赵岩忍受着巨痛回到家后,心头虽然对朱友珪怨恨得咬牙切齿,恼怒得恨之入骨,自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但苦于手中无兵无权,一木难支、一个巴掌拍不响,也只得咬牙把这口怨气强咽了下去,强作欢笑地与以往一样、假装没发生过任何事似的,度日如年的过起这不开心的日子来。
风起云涌,雨停雪降,昼白夜黑,星转斗移,眨眼间便又是一年的二月里了。
话说朱友珪以篡逆取得帝位这事,事后他虽然用大量的金皂赏赐将领兵卒以收买人心,但由于其行为是大逆不道的弑父弑君之罪,自是很不得人心。众人明里不讲,暗地里却风言风语、议论纷纷,把个原本就在很小范围才知晓的事情,闹得自是满城风雨,路人皆知也。
常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消息自是无翼而飞、无胫而行,如同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绝无仅有的世间名菜一样,在人们中间一传十,十传百地行走传播着,时间不是太长,便传到了东京开封城,当朱友珪的弟弟均王朱友贞听说时,自大吃了一惊,不敢相信会是真的。均王朱友贞容貌俊美,为人沉默寡言,性好儒雅风流。正当他派人准备往洛阳城打听情况的真假时,闻知姐夫赵岩有事而来时,急忙便将其请进府内、让进的密室里,摆上了一桌上好酒席,与其推杯换盏、开诚布公、掏心掏肺地言谈起来。“姐夫,咱们两个我觉得好久都没在一起喝酒闲聊了吧。”
赵岩回忆道:“这有一阵子啦,人生如梦,不敢想像啊。”
心中有事的朱友贞言不及义地应答道:“是啊,人生如梦,咱们兄弟好久没坐在一起叙谈,今日里一则叙叙旧,二则嘛,有些事想要问一下,希望姐夫能敞开胸怀多喝几杯,千万可不能借故推托啊。”
赵岩亲热道:“放心吧,兄弟,咱们俩什么关系,今日定然不醉不归的。”
“姐夫,来、来、来,咱们先干三杯。”朱友贞刹时讨好便端起一杯酒送了过去,而后,回手端起另外一杯便碰了过去。
刹时间,两人便推杯换盏即是碰又是敬地喝了起来。时间不长,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心中有事要问的朱友贞眼见时机已成熟,于是便屏退左右,低声细语地问询道:“嗳,姐夫,有一件事,我想问一下,也不知当讲不讲?”
满口喷着酒气的赵岩正在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地吃着牛肉,闻言立刻便停了下来,亲密无间地回应道:“友贞兄弟,咱们俩什么关系,姐夫哥与小舅子,又不是什么外人,有什么事你尽管问,你姐夫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朱友贞认真道:“姐夫,即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直言不讳了。”
赵岩端起一杯水酒一饮而尽后,顺手便又绰起了筷子,虽不知他要问什么问题,便满不在乎地回应道:“兄弟,有什么事你尽管讲,咱们亲戚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嘛。”
朱友贞认真地重复道:“岩哥,那我可问了,”
赵岩眼见其反复问询,大有不信之举动,诧异道:“兄弟,不相信哥怎么着,有话你就尽管讲吧,哥虽说不是什么大英雄,但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有什么事,我还是定会详实而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