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向李思安偷袭去。
话说李思安,字贞臣,河南陈留张亭人,喜好拳术,勇武有力,身长七尺,相貌雄伟,善使一把飞槊,也就是长矛,所向披靡,乃有名之大将,他虽然生性勇猛,颇有野心,但智谋却稍逊一筹,每次作战,不是大胜,就是大败。这次而来就是因攻伐幽州获胜而回,才顺道进攻潞州的。
且说李嗣本率领五千精骑离开乱柳营地后,便悄无声息地向李思安的中军偷袭去,当看到李思安傲气十足,目中无人之时,于是便乘其不备,出其不意便发起攻击,冲杀了过去。
那李思安自是不备,一时间措手不及,弄得自是狼狈不堪,慌乱中急忙便指挥兵马阻击过去。然而,还未等前行的大军折回,行成前后夹击之势,对方便如同一阵风似的,冲出包围圈,逃之夭夭了,心中自是气恼极了,一到潞州城下,安营扎寨住扎下之后,次日,气火正旺的李思安便引军向屯兵在余吾的晋军挑战去。
周德威面对着来势汹汹,兵强马壮,不可一世的李思安,深知避其锐气,击其惰性之理,果断做出不与其正面交锋,但以少数兵力挠击,来对抗梁军强大的进攻后,随即便派出一队队灵活机动的轻骑小分队,以彼出即归,彼归即出,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方式,骚扰,偷袭进攻起梁军来。
李思安本想用一对一之法与周德威来一场生死决战,万万没有想到他面对着自己强大的进攻竟高挂免战牌,而自己呐,一连几日,仗没有正儿八经地打一场,兵力却损失了不少,心中自是又恼又恨又气,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将兵力收了回去,在原先所垒筑的工事外面,另外又构筑了一道工事,名曰“夹寨”,以守为攻,内用来围困李嗣昭,外则用来抗拒周德威这方面的所有一切骚扰与偷袭,此外更为了防备偷袭运粮车队,又让人从东南山口筑了一条甬道与夹寨相连,以确保万无一失。
周德威用散兵游勇击退梁军强大的进攻后,转而主动出击,与诸将部下搬土运石、填壕塞堑,轮番攻击,把梁军弄得自是日不得安,夜不能眠。然而,虽然多次发动了偷袭攻击,但功效并不大,转眼半年多的时间便过去了,由于双方都在不断增兵派将,战争已经进入胶着状态,自是越打越难打了。
话说本书的主人翁福居随军而来后,出谋划策,自是多次参加战斗,深得周德威信任并重用,面对着这相持不下之局面,他虽然忧虑重重,但心中自也无有破敌之良策,随着一场又一场大雪的落下,年关的降临,因战争而忘却七情六欲的他,不由自主便想家思妻来。“从宾,咱们离开家快一年了吧?”
“福哥,二月走的,现在已是年关了,也就算一年了。”
“这一年来,咱们连封信也没给家里写,也真够那个的。”
“福哥,这也不能怪咱们懒散,主要是现在正打着仗,你就是写了,路途上不安全,也没人送的。”
“说的是,咱们走时,你嫂子她已经怀孕了,现在可能已经生了啦,也不知是男是女?”
张从宾本来是不想的家,可经他一提起思念之事,心头不由得也想起家来。“福哥,那你希望是男还是女呐?”
“这个,我还真没仔细想,顺其自然,男女都行的,我并不在乎的。嗳,从宾,你想家不?”
“这个,福哥怎么说呐,说不想吧,那是谎言,说想吧,可心里也不是十分的想。”
“不太想就好,不然,可真难受,”福居心有感触地说道,脑子里自是极力不思不想,去忘掉妻子与家,然而,思念又如钻心虫似的,搅得他越不思却越想得厉害。人逢佳节倍思亲,终于在年关将至的最后一天,因思念得已经几天几夜都没合眼的福居在也忍不住了,这天下午趁着休战之机,暗暗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