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应道:“有什么话就请天生将军吩咐!我等令出即从,绝不怠慢!”
大家已经选定了将军,又转头看向卢占山:“你这条赖皮狗怎么个主意?”
“你才赖皮狗呢!”卢占山翻起眼睛骂了一句,抬头对老镇长说道,“天生做将军,这我无话可说。不过,我不能受他摆布。如果出兵,我的人得完全听我的,尽量配合你们就是了!”
大家听了这话忿忿不平:“凭什么啊!如果都是你自作主张,又置天生将军于何地呢?你要么滚蛋,要么就得做将军的手下!”
老镇长怕真把这混小子激走了,赶紧一手拉着卢占山,一手拉着天生,笑着对大家说道:“我看咱们还是到屋里详细谈,这外面毕竟人多口杂!大家听我一句话,没有什么事商量不下来,总会找到办法的!”
首领们与卢占山对视了几眼,都向对方露出挑衅的目光。
重新落座,秋老镇长请天生坐了主位,他与卢占山两侧相陪。天生本来不想占先,大家都说道:“老镇长跟大家是私交,将军与大家是公务,理应先公而后私!”
安妮等三人便坐在天生身后——在台中间果然视线超棒,底下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同样的道理,上面人的一举一动,下面每一个人也都看得一清二楚。
姜含韵感受到大家注目的眼光,比起刚才的任意,也觉得有些拘谨,她转头小声问安妮:“你紧不紧张,有没有想小便的感觉?”
“没有啊!”安妮不解地回看着她,“厕所就在后面,我陪着你去吧!”
“我不是想去撒尿!”姜含韵没好气地回道,对这个凡事比别人慢一拍的小丫头,也真是无话可说了!
秋老镇长见大家坐下,就问卢占山:“刚才少寨主说不想受天生指挥,是什么意思?”
卢占山抬头瞅了天生一眼:“我山上有一千多人,交给一位没带过兵的将军,我不放心!”
下面有人回击道:“大伙加起来有两千多人,怎么放心交给将军呢?你也得把军权交出来,才能统一军令!”这一说法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
卢占山半阴半阳地打哈哈:“你们要是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不过吧,我这山上事多,需要做买卖、需要生产、需要过日子,一时就凑不齐一千了……顶多能出二百!”
“你!无耻!”首领们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个小白脸挠烂了,“你要是只出二百,那跟我们有什么分别,别坐在将军身边,下来!”
“下来就下来!”卢占山也不固执,边说边要下台,被秋老镇长一把拉住了:“好了,好了,大家少说两句,少寨主请坐!别说您出二百人,就算您一个人不出,这个位置也理当由您来坐!”
卢占山哼了一声坐回去,用大拇指挑挑老镇长,对下面的众首领们说道:“看见没有,这才叫胸怀,你们学着点!”大家气得差点吐血,只是没法发作。
老镇长便说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天生既然是将军,咱们这些人理应由他指挥。少寨主,您怀疑天生没有带兵经验,怕自己受损失,这我们都理解。要怎样您才能信任他呢?”
卢占山一时被问起,又转眼瞅了瞅天生,想了一会说道:“眼前就有一件事,天生将军若能办好了,我就服你!”
天生便问什么事。
“我听说,昨天李本善这条老狗在出山口实行出山奖励,过路者每人发两文钱。就他这损招,无非是想拉拢平复人心,花钱不多,效果不小!咱们要想起义,得先把局面搅乱才行。天生将军,你要是能想出办法解决这条政策,我就服你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