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晗娅嫣』(回忆已经醒转,可是那种怅然却也纷至沓来,双眼迷离地看着前方)
『墨如湛』这就是你和他的故事?
『宫晗娅嫣』是。
『墨如湛』这样风华的男子......玉面公子。这,不会是一个人的名字吧?玉面,这名讳,也起得太不认真了。
『宫晗娅嫣』这有什么?对我来说,他只是玉面公子。
『墨如湛』即便,他的出现,他所给你的一切表象都是假的,你也不介意吗?
『宫晗娅嫣』那不重要,我看到的,就是那样的他。
『墨如湛』不重要吗?(低嘲)是呢,若一个人要给你看什么样的他,他就可以在你面前是什么样的,那确是能人。只是,他有本事将那一面成为永恒吗?(低喃)除非,他再也不出现了。
『宫晗娅嫣』(转脸看墨如湛,很是不满)你说什么?
『墨如湛』我说的是事实,你别不信。一个人淡看风云并非不可能,卓越的人世间也不在少数,但其本质如何,是不能以一时半刻的所见所闻所处来定义的。再说,那不是平素嘛!那个人确实很耀眼,可你,也只看到了单方面的他,能肯定什么吗?
『宫晗娅嫣』你干什么非跟我过不去?
『墨如湛』(顿时有些委屈)我哪里有?只是想提醒你,怕你识人太浅,你都没出过草原,涉世未深,被人骗了,指不定还帮人数钱。
『宫晗娅嫣』你都没见过那个人,却总想着他的坏话。你要是见到他了,就不会这样排斥了。
『墨如湛』(有些不屑)反正,我总不会喜欢他的。
『宫晗娅嫣』(更加不屑)他才不稀罕,更不会在意你的喜欢呢。(闷闷地)
『墨如湛』阿…娅嫣,你不会打算就这么盲目地寻找那个人吧?
『宫晗娅嫣』盲目……(无意识地复述)
『墨如湛』不是吗?玉面公子,白衣公子,还有什么呢?这算线索吗?你想过吗?那个人,他留给你什么了呢?方向?归属地?身份?他的所有,都是你的未知。除了他的人真真实实出现过,他何曾给你留过一丝一毫属于他的气息?你还不明白吗?他其实,真的只是个过客,在你生命里,或许真的只是个游人,恍然而逝。走过了,他并未打算与你再见,说不定,已经忘了你。
宫晗娅嫣顿时愣住了。是啊,那个人什么也没留下,反倒是自己,强留住了那份记忆。他甚至,连自己求学的请求也能在言语衔接间推辞掉,全然没有犹豫。如他所言,他没有停驻的念头,也便不会停滞不前。那种人,心上再抑郁,终究可以用一切的云淡风轻遮掩过去。他隐忍且扛得住诱惑力,即便再陶醉也能清醒而理智地自省。这种人,该说是心狠吧。无知无觉的狠心,明明在乎,却能理智地随时放手,不明就里的人只觉得洒脱,殊不知,那是真的冷心冷情。自己,不过一个陌路人,他凭什么要告知他的秘密,又怎会有再与他见面的心思?可是,那不也是理所应当的吗?一面之缘,有多少人会放在心上,不过是自己对他的出现存了念想。他,是真的真的会把自己给忘了,那么清淡的人,会把与她会过面的那一天一夜当成过眼云烟吗?像他对自己来源地的无谓与排斥,对所身所处的任何一个地域的全不眷恋,那么薄凉。墨如湛的话语真是直白而残酷无情,控诉宫晗娅嫣的自欺欺人,还亲自带她拨开了云雾,让她不得不去承认、去接受其实深悉的事实。不是想不到,只是下意识地忽略了,不去思虑。
『宫晗娅嫣』(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双眼也渐渐变得无神、没有焦距的涣散)
『墨如湛』(蹲下身,一只手抚上了宫晗娅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