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做的秋千,一定是鲜花嫩草,晃荡起来蝶飞蜂绕的吧?只是,多年的风吹雨打,不曾有人好生维护于它,此刻那秋千架,怕是一经碰触,便会支离破碎吧?这样看看便好,总好过将最后的美好打碎吧?小屋子里的那架琴,是古道子亲手为娘亲做的,因为娘亲爱琴。只是,娘亲下山时终究没有带走那架琴,那是古道子的情呀,她回应不了,怎敢带走?如小屋子里的琴,就这样封锁在娘亲曾经的住屋。古道子不敢进去,是不敢去面对那付之无返的感情,不敢面见那空荡无迹、满室寂寥吧?水子栎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抹孤立的身影。水玲珑突然抽出手中的剑,迎着微风挥动起来,银白的剑气随着手中剑的舞动挥洒,又一道剑气挥出,剑尖直指向天空,一道闪电附和般的划破长空。在凤唳山的两年学艺生涯里,水玲珑都是昼夜练剑,晨起宿睡。一把剑,几乎占据了她全部的空间,余下不多的,她都是一个人静静的出神。水子栎抽出剑,也在无星无月的黑幕下舞动起来。两人忘情地对练,似乎回到两年前,一切,也无一丝不同。他们同束在腰间,匿于腰带中的,其实都还有一把软剑。平日在皇宫里不会时刻把剑带在明面上,但覆于腰间匿于腰带中的软剑,却是时刻随身携带的。不在水国皇宫,明面上的剑却是带在身边的。一道雷声轰隆打下,又一道闪电划过,撕开了夜幕里天空一瞬间的炽白。看来,要下雨了。果不其然,只过了一会儿,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春末的雨,带着透凉,似是在迎接初夏的到来。淅淅沥沥的雨帘,模糊了水子栎和水玲珑的身影。雨中,剑气如一束束光,与闪电相较量,毫不相让。次日。墨筱纯醒了,走出屋子,发现四人都在练剑,周遭一片潮湿----昨晚下雨了。她自己一个人好奇地在峰顶上闲逛。在凤唳山上的生活平平淡淡,他们除了练剑,并未做任何。
『墨筱纯』(看着水玲珑练剑的身影)天栎哥哥,绝尘哥哥不开心吗?为什么一直练,这样会很累的。
『水子栎』触景伤情罢了,她何时,开心过呢?(抱过墨筱纯怀里的卡比,轻轻抚摸)
卡比蹲坐在水子栎怀里,眸子里却看着主人翩飞的身影,满是心疼。因为水子栎与水玲珑的关系及他待水玲珑的感情,它也是经常和他接触的。
『墨筱纯』(拽着水子栎的衣袖)既然绝尘哥哥在这里不开心,那我们离开了好不好?
『水子栎』本也只是来看望师父,师父尚在闭关,恐是不会在短时间内出来,也是要下山了。
水子栎其实心里是不愿这么快下山的。但,水玲珑是不会逗留太久的,他也不忍心看她沉溺在双亲弥留下的回忆里。水国已经寄来两封书信了,催他返都。下山之时,便是他与水玲珑再次分别之日。又是一日辗转过去,平淡无奇,连说话声也几乎少得可怜。滞留在山上两日。这日清晨,二水来到石洞门前拜别,跪地,又是磕三个头。
『水玲珑、水子栎』徒儿拜别师父,师父保重!
借着剑尖抵入山壁,几人滑着斜坡,不必半个时辰就到达山脚下。四匹马牵现,正欲上马。一只金鸽从天际出现,慢慢地降落在水子栎手心。水子栎自金鸽的羽毛里取出一管小小的卷成筒状的信纸,打开,淡扫过去,纸条拢入手心,瞬间化为粉末随风而逝。放飞金鸽,看着金白交错的羽毛熠着灿灿的金彩,消失在天际。水子栎看向水玲珑,水玲珑不动如山,也看着他。
『水子栎』(走近水玲珑)玲珑,我要回去了。(拥住了水玲珑)
多想多想,这一抱住,便是一辈子。艰涩的话语出口,如重锤砸到自己心口,沉重得喘不过气来。无边无际的不舍与心痛,玲珑,你可感觉得到?水玲珑没有推开水子栎,只是默不作声地任他紧抱在怀。心爱人明明在怀中,水子栎却觉得她仿佛远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