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湖水必须过滤、沉淀,然后净化,再定底。粪池,必须排出去,而一路却不能与土壤接触,以免污染。
话落,三人仅是静静地立着。过一会儿。
『水子栎』师兄,你的仇家尚不明确吗?可有线索?
『覃轩瀚』(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十年了,至今居然未能明确仇家之主。只能勉强辨认当年那群黑衣人狠毒残暴的杀人手法。那些人,虽然不会是杀手,但却一定是训练有素的大势力暗卫,或者是某国的皇家影卫。(眸中寒光凛凛,涌起了烈火般灼烧的火焰,那是狂嚣的仇恨之火)
『水子栎』怪只怪,幕后之人藏得太深。如今十年辗转,昔日的势力定更胜从前。
『覃轩瀚』无论对手如何藏匿,我也定要将其挖出,以报我覃家庄诸多口人的无辜枉死之仇。(双眼失神地望着前方,飘忽游离)一场大火,覃家庄全村殆尽。于江湖中人,甚至是整个大陆来说,这是一场莫名的火灾,覃家庄不幸的一场噩耗。殊不知,大火之前,是一场怎样噬血无情的杀戮!(牙齿开始咯咯打颤)他们不知,八岁的我,是如何将全程映入眼里的。那一个个刽子手,手起刀落,麻木不仁地收割着整个村庄所有手无寸铁的村民的性命。我就这样看着我爹,我的亲人,以及所有村民无辜惨死。他们瞪大着眼睛,死不瞑目。为了遮盖罪恶者的滔天罪行,他们不惜放下一场大火,将一切的罪证焚烧殆尽。只是,就在他们踏进覃家庄的前一刻,我爹将我塞进了田坳里的裂缝,又添上了土壤将我覆盖。而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目睹了这场血腥的屠戮。我喊不出来,哭不出来,也闭不上眼。似乎我的所有都静止了,只有眼前明晃晃的屠刀在晃。眼睛生疼,却睁得很大,一眨不眨,未曾错过一丝一毫鲜血飞溅的场面。我想,一定是老天也不忍覃家庄如此含冤莫白,所以留下了一个我,要我为乡亲们报仇雪恨!
泪水一滴一滴地自覃轩瀚的眼眶溢出。那日,所有人都死了,他没有哭,眼睛内血红一片,却干涩异常,流不出一滴眼泪。直至今日,十年来未曾落泪的他终于流出了泪。似乎在倾诉十年光阴来抑郁于心,无法释怀的满腔仇恨。或许是今晚的月色太过清冷,使人容易陷于凄清的过往。从前的覃轩瀚对于自己的血海深仇仅是一笔带过,今日却出奇地陷入过往的回忆,和盘托出。
『水子栎』(将一只手搭在覃轩瀚的肩膀上)师兄!
『覃轩瀚』(看着紧紧攥成拳的左手,冷笑出声)呵呵…哈哈哈!(狂笑出声,瘫坐于地。手,似乎已无力攥拳,一枚玉佩自掌间:滑出,唯留一根带子套于指间。看着晃荡于眼前的玉佩)就为它,(咬着牙)只是为了它,覃家庄被血洗。
一枚红色的玉佩于朦胧月光下摇摆不定,红光在闪烁,似乎在印证覃轩瀚的话,表明自己附带着无数条生灵的鲜血。淡淡萦绕的一层红光似是一团血雾,隐隐有灼烫之感。朱红的玉佩,正反两面皆镶嵌着“覃”字,醒目卓然。显然除玉佩颜色与文字外,玉质与水玲珑及水子栎所佩戴的玉佩并无所不同。覃轩瀚死死地瞪着玉佩,似乎要将其看出个洞来。他真想将这块酿造出无辜血案的玉佩碾碎成粉,杜绝未知的祸患。可是他不能,那是父亲临终前嘱托护好的,也是由无数条性命的牺牲而保全下来的。
『覃轩瀚』若早知会遭此惨绝人寰的对待,我宁可交出玉佩也不让他们伤村民一丝一毫。(慨叹)可悲现居于覃家庄的原籍村民,只以为自己身处他国他地时,是一场天火毁灭了整个覃家庄及他们的亲友。虽然重整覃家庄,却无法为死去的亡灵雪冤。我甚至无颜去面见他们,告诉他们,他们的亲友其实是如何死在一把把无情的血刃下的。
彻骨的恨意侵至心头,对覃家庄村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