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和家璧菁赶了回来,只找到了为数不多的漓蒲草。宁秀清和真真服下了药,五人也一同喝下了药,以防止疫病在体内悄悄滋生。四匹马:水玲珑和墨筱纯;水子栎和真真;家璧菁和宁秀清;流月。七人往汐水湾奔赴而去。宁秀清与真真虽赶了两天两夜路到这无人地带,但毕竟只是妇孺,尚且身染疫病,脚程并不怎么长。仅是四个时辰,四匹马便在一排竹架门前停下来。竹架门前是一块石碑立着,绿色的墨迹铸刻着----“汐水湾”。望向那高高的竹架门,爬满荆棘,普通民众怕是难以跨越的。
『村民』(竹排门内)来者何人?我村不便,请绕道而行。
『水子栎』我等只为汐水湾中疫病而来,已有相救之方,劳烦打开村门,救治村中疫病者要紧。(高声)
『村民』(迟疑)你们真能救治疫病者?
『宁秀清』是真的!我和真真就是这几位公子治好的。
『村民』你们!你们还敢回来?
『真真』叔叔,快开门,救人要紧!
村民此时也顾忌不了真真母女潜逃出去的罪责了。当即打开门,几人进去后,村民们也不多作怀疑。毕竟村里是正闹着会传染随时能死人的疫病,莫非这些人还能图自己什么来送死?当即说了村里的状况。村里发生疫病已有七天,起初有几人出现腹泻呕吐症状,村中人只以为是身体不适,也没怎么在意。只是那些人却腹泻呕吐不止,吃药也不管用。他们咳个不停,还高烧不退,整个人很快地萎靡了下去,眼窝深陷,浑身无力,气息微弱,像是快要死了一样。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像他们一样地倒下。村民们都很害怕。不到两天,那些先发病的人就渐渐坚持不下去,一个又一个地死了。无助的泪水,悲凄的祷告,痛苦的呻吟,似死神的召唤,使汐水湾村民们高悬着心,惶恐,惊惧着,心惊胆战地想着下一个倒下者是否是自己。日夜变得漫长无边际,苦苦捱着。直到两天前,村里来了一个青衣男子,他将村里染了疫病的村民都安排到了一个地方,与身体健康的村民隔离了起来。青衣男子安排未染病的村民采草药,然后煎好,村民们喝下,严重的有了起色,明显病情转好,有些人刚发病的当即就恢复了。只是少了漓蒲草,附近的漓蒲草数量实在有限,有些人在后来少了这味药草后病愈后又复发了。几人走近汐水湖,一股异味传了过来。碧澄的湖水透着一层黄色,遮盖了以往的澄澈。原本生气勃勃的汐水湾此刻充满死气,呻吟声、哀嚎声、痛哭声不绝于耳。压抑的气氛使人透不过气来。各种气味也在空气中弥漫,腐臭味,腹泻物与排泄物的气息也飘荡在汐水湾的境内,似乎在张扬地宣示它们的存在。整个汐水湾的气息都很差,而越临近汐水湖,那泛出的恶臭气味就越甚。循视一周,只见有一方与汐水湖一米之隔有一个粪池。粪池里的粪便已经满了,隐隐侧漏,而侧漏下来的粪水顺遂着流进汐水湖里。仅是一眼,水玲珑与水子栎便找出了疫病的来源。粪便是人体的排泄物,而只要有一个人身有疾病,其所排出的粪便也会附有这些疾病因子,与其他人的各种疾病因子相融,日积月累,粪便中的疾病因子早已自负各类病质。而当粪便在慢慢地汇入汐水湾整个村子的生命源泉----汐水湖时,人们洗衣、洗浴、农作等各种水之应用仍在一如既往地运行着,不知不觉中,融入汐水湖的疾病因子通过在汐水湖浸泡过的衣物,浇灌过汐水湖湖水的农作物等,渐渐进入人们的口中,植入了身体,以及身体与汐水湖湖水接触,疾病因子由皮肤侵入人体。时间的积淀下,疾病因子的潜伏下,终于有一天爆发了。村民们不明就里,只以为是平常小病小患,悠然处之。直至发病的人迟迟不见好,并且日趋恶化,而越来越多的村民发病,他们才引起疑虑:他们是否中毒?集体中毒?还会传染,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