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不消半盏茶时间便会引来武当上下门人。
若真是一家一派所为,其隐藏的实力将会有多恐怖,完全能够在此刻将武当山中的他们铲除。暗中行事可比打上武当难得多,何况还是不留痕迹。
南宫青秋喝了口茶,他的心也不平静,强颜笑道:“大师这说得是否有些夸大了,龙古云都早已经不是当时的龙古云都,我可记得剑阁老阁主亲自与龙皇交手,并在之后一直打压龙古云都,这一次龙古云都传言的十二年一乱似乎也没有多少龙古云都的影子。”
枯木摇头道:“南宫家主似乎没有听过江城炼刀人与东海海祭之事!”
南宫青秋疑惑看着苦悲,他确实不知道江城与东海内幕,在场中知道其中内幕的唯有乔名枯木林翊川,方海龙苦悲也未能够完全明了。
林翊川嘲笑道:“青秋,我说你不适合这个家主之位吧,当初你还不听硬着脑袋接了这个位置,师傅还要我多帮衬着你,看你这样子再怎么帮衬也是无用!”
南宫青秋性子火爆,被林翊川一点就着,听得林翊川嘲笑就站起身准备动手,一双拳头已经我得极紧,见着林翊川不惊不动的笑容他又缓过怒劲,加之苦悲也在一瞬间拦下他好言相劝,想了想也打不过林翊川,他也就顺着下了台阶。
他与林翊川向来不和,两人年龄相仿地位相当,他自然听不得林翊川的话,从小就与林翊川交手,但每次都抵不过林翊川的奇招怪式,每当他学的新的武学或者破解林翊川的招式,下一次见着林翊川时又被林翊川用另一种方式打败。
乔安然在一旁掩着嘴偷笑,南宫青秋小时候仗着南宫家武学底蕴欺负过她,林翊川随着南宫柏泉游历修行回剑阁后便找南宫青秋打了一架。乔安然自然不知道胜负,但自此南宫青秋看林翊川的眼神就带着敌意与战意,之后再来剑阁也都是找林翊川。
她倒是知道当年林翊川抢了南宫青秋珍藏多年的美酒,差点将南宫家酒窖搬空。
这自然是南宫青秋说的,乔安然依稀记得南宫青秋提及此事脸上的愤懑,看得她心中偷乐,南宫青秋却不知那是最后一次与林翊川交手,他至今也不能理解乔安然为何会触怒林翊川,不知她为何会陷害颜凌一。
南宫青秋与林翊川一样,不知道乔安然所做的一切只是一个承若,以报养育之恩的承若。
南宫青秋发青的面色忽然的一笑,怪声怪气道:“林阁主这般说岂不是应当知道些内幕,不妨说出来让在下听听。”
林翊川打了个哈哈摸摸眉头,说道:“我可不知!”
他自然不能知,唯有枯木可知,因为是君默然请得紫木掌门前往东海,其中虽有乔名的意思但乔名也不能知。
枯木知道林翊川的,自然知道此时也唯有他自己说出其中奥妙才不显突兀,便是叹了口气说道:“这也确实唯有我与师兄知道,那江城中炼刀人是光明天宫长生殿之司马回风,东海中也有他的身影,而在慕容山庄与我师兄交手的是一位看不清面目的人,手段极高功力极深,我师兄一时大意居然被对方伤了经脉。”
武当内功心法对于经脉的养护极为精妙,能够伤到紫木掌门的经脉可见对方实力最低是极境。东方无玉本就是极境,极境与勘破是对于武学与心境上的区分,只不过现今江湖中已经模糊了这种区分,若非林翊川在剑阁书楼中翻阅南宫柏泉的手记他也是朦朦胧胧。
李前新一直在喝茶,他在斟酌紫霄殿中每一个人的语气和神态,也未曾说过一句话。此刻枯木说完似乎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他才缓缓放下茶杯,说道:“苦玄大师的意思是,我们中间有人成为了龙古云都的刀?或者是与龙古云都有利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