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江晚嫣带着程青灵走进房间不禁打了个寒颤,尘霜剑的寒气让她有些禁不住。林翊川当即又将尘霜剑包裹在白布之中。
尚未开口,程青灵已经跪在林翊川面前,低着脑袋。
“起来吧!不用自责,我并没有责怪你们。”林翊川平静道。
程青灵抬头看着林翊川,和王衣函一样她没有在林翊川眼中看到怒意,只带有些不自觉的悲伤。
“林大哥,青灵知道今日之事可能会给林大哥和晚嫣姐带来事端,是青灵心急,不顾衣函师兄劝告。”程青灵自责道。
林翊川无奈摇摇头:“我若是怕这些事当初就不会出手,我只是担心你们,既然有人可以同时动摇两家名门,这个人未必是我们所能够对付的。”
他突然感觉可怕,这个人能够让名门世家不敢出手相救,当今天下有几人能够做到这等程度。
“晚嫣!”他说道:“我们今日不能再去拜访慕容家。”
江晚嫣会意,既然程青灵王衣函已经见过慕容云空,他们再前往便会让人觉得他们在有意掩盖,慕容云空虽然可亲他们也不得不防,为了剑阁与奇异谷,也是为了慕容家。
“起来吧!”江晚嫣怜惜道,程青灵一直跪在地上看得她有些心疼。
林翊川问道:“你们在慕容家可有发现?”
发现,自然指的是慕容云空。
王衣函正待说话,想了想还是应当由程青灵诉说比较妥当,他自知所见没有程青灵看得深远,程青灵的聪慧虽然不及江晚嫣林翊川但也相去不远,只是少了些江湖阅历。
程青灵当即将慕容家府邸中所经历丝毫不漏的说了一遍,听着她在诉说,王衣函越发觉得让程青灵讲述此事极为正确,程青灵能够将更多的细节展现在林翊川与江晚嫣面前,他知道自己未必会有程青灵说得这么详尽,仿佛在慕容家发生的一切都像此刻发生在他眼前一般。
林翊川的眉头已经皱成川字,江晚嫣脸色凝重,特别是程青灵说及乔先生之时,从程青灵语气中能够明显感觉到她当时的无力感,一种在智慧之上被碾压,无法保留任何秘密的无力。
“你怎么看?”林翊川看向江晚嫣。
江晚嫣对着程青灵二人笑道:“你们先去休息吧,明日我和翊川会带着你们再次拜访慕容家。”
王衣函程青灵合上房门的一刻,江晚嫣脸上的笑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深沉的凝重,深吸一口气缓缓叹出:“这个乔先生我以前从未听过他的名号,第一次知道他还是在三年前,当时你在剑阁处理《禅阳道经》之事,我从剑阁回奇异谷的途中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她悲凉道:“想不到他也步入朝堂,看来他也不是他自己口中的淡薄之人。”
林翊川好奇道:“他究竟是何人?”
江晚嫣遗憾道:“我说过有五人我全然看不透,他就是其中之一。他就如同一个迷,找不到他的出生,找不到他的过往,他的每一句话中都蕴含着难以捉摸的意思,他能够从每一句话中听出一个人的心。”
林翊川疑惑:“连你也不能够与他匹敌?”
江晚嫣重重点头:“感觉他就是一个超脱之人,他对生与死看得极为透彻,对于朝堂权势嗤之以鼻,他是个隐世,但对于江湖与朝堂却了解的非常清楚,当时他与我谈及剑阁之事让我极为惊讶,虽然《禅阳道经》之事闹得很大但也只有少数人知道,他却能够清晰地分析出其中缘由,就好像……”她冷凝道:“就好像他当时就在场一样。”
林翊川都吸一口凉气,在他印象中林钟明夏已经是智慧的尽头,通古晓今,一语点出江晚嫣来历,江晚嫣当时也没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