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林钟明夏带着笑容自嘲着离去,他的内心也在嘲笑自己如此的无知。或许他知道,只是从未在意,凄凉的结局在他眼中仿佛只是一个过程,对于生死他看得比常人透彻。
林翊川的脚步不曾停歇,下一步他却停下脚步,尚未踩在泥尘上的白鞋在空中停顿,内息也在这一刻汹涌。
竹海涛声万丈,火光渺渺如泣,黑色的夜里焕起的火焰照亮半边翠绿的山岭,这是浓烟掩盖不住的凶火。林翊川怒吼一声人已经不见,空留地上被踩踏的深厚脚印,脚印周围泥土四溅。
愤怒,无可遏制的怒火。
竹苑里已经看不清里面的任何事物,仅有一冢矮坟在火光中被烧得通红。火光摇晃的屋前能够看到两个相互站立的黑影,看不到他们的脸。
“你是谁?”黑布蒙着脸,看不出何许人,他在质问对面戴着面具的人。
银白色的面具下的他很平静,没有声音,他的内力凝聚在掌中,他知道对面这个蒙着黑布的男人也在凝聚内力,一旦发现破绽必定施展致命一击。
“你也是极境!”蒙面人仿佛有些惊讶,适才交手片刻之后他发现这个戴银色面具的男人内力丝毫不逊色他,在武学的领悟更是比他高出些许。
极境,唯有对武学领悟极高之人方才能称呼之名。
武学能够用内力高下划分,但习武之人终究只是习武之人,能够如林翊川一般尚未达到武学极境便能够与已经步入极境的明原天不相上下之人少之又少,对于武学的理解林翊川是一个异类,他经历的事情太多性情的变化也过大,出手的瞬间也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
而正常人哪怕如明原天之类的奇才也只能够依靠对武学的领悟达到一种高度,在勘破武学本质之后每一次出手都是倾力之势,用敏锐的感官觉察对方的破绽,往往只需要很短暂的交手便能分出高低胜负。
他们便是同一层次,但他们交手却丝毫寻不到对方的破绽。
蒙面人冷哼一声,随即冷笑道:“如此高深的内力如此精妙的武学,既然阁下步入极境便不会是无名之人,我倒是要试出阁下的真功夫,看看这放火烧山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银色面具只遮住上半截脸,能够看到的部分脸上仿佛有些迟疑,疑惑问道:“你不是放火之人?”
蒙面人似乎也是愣了一愣,随即轻呵一声,说道:“我来之时便只看到这漫天大火和阁下的身影,何来的放火之说?不过阁下深夜来此,纵是不是放火之人也不是什么君子。”
“君子?”面具人冷笑道:“带着面具,脸上蒙着黑布,我们之中谁人能够称为君子?阁下说话真是有趣。”
他们都只有一双眼睛流露在外,火光下的眼睛看不见丝毫情感波动。他们在斟酌,对方的话几分可信他们并不在意,放火之人是谁也与他们无关,他们只在意一件事,林钟明夏手中的情报。
燃烧的竹在火焰中炸响,没有干枯的绿竹中藏匿的水汽被灼热的火焰湮没的声音,两人在声音悄然响起的瞬间内力也在绽放,不同的招式不同的内力,每一招每一式都极为精妙,他们对武学的领悟已经到达非人的境地,交手的片刻已经数十招,他们出手太快,已经看不清对方武学的痕迹,只能够依靠自身的感觉相互拆招。
蒙面人武学繁多,数十招没有一招重复,从武当太乙逍遥掌到少林分筋错骨手,光明天宫琉璃明尊圣体到西南圣宗独尊圣诀,名门世家武学更是数不胜数,仿佛是一个武学宝库,信手捏来的武学被他展现的淋漓尽致。
银色面具人只有一种武学,一种从未在世间出现过的指法,无名指法,一招而变千万,一式而享万千。银色面具下的脸极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