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没有再问,却突然想到十天前荒漠客栈中遇见的几个人,那个刀客与唤作“燕儿”的人,还有一个面色一直一个表情宛如面瘫的人,不禁心道:“难道有联系?他们不是去寻找纯阳露的?”
他再度将兰蝶手中的信纸拿回,只见纸上写道:“鸣纯阳而露点,故荒漠有长渊,必得。”其中并无太多信息,颜凌一唯一熟悉的便是纯阳二字,初看之时便以为是纯阳露,而今再看恐怕也只是关联不大。
门外传来王衣函的声音,似乎是在与人争执,但其中却能够感受到一种敢怒不敢言,王衣函在他三人说话间已经站在门外,倒不是为了防止偷听,而是三人的谈话无不涉及到江湖要事,其中更有可能涉及到江湖绝密,纵然是在剑阁之内也容不得他不小心,恰巧小心让他见着三位阁尊。
此时的任延羽满脸阴沉,顾不得林翊川的脸面直呼王衣函闪开,王衣函却丝毫不退让,他从来不惧怕任何人,若不是林翊川在此,他早便放下所有的礼仪。但眼前这人确实太过于强势,那种独尊的模样和气势,没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王衣函忍住怒意,说道:“大阁尊,阁主正在屋内与人商讨要事,三位阁尊还是容许在下通报一声。”
任延羽冷哼一声,直接一掌贴在王衣函的胸前将他震退:“本阁做事,还不需要小辈来指教,本阁想去哪也不需要谁来通报和阻拦。”
正待迈脚推门,却听得一阵风声,任延羽手尚未触摸到门栏已经感觉到门内的内力汹涌,听得一声木头崩裂之音,眼前檀木门无人自开。
任延羽心中一惊,这等内力已经是剑阁中最为高深,丝毫不在自己之下,再一看门栏,木门之上细微之间,一条微不可察的缝隙镶嵌在门腰,仿佛被一把绝世锋利的剑用剑锋轻轻划过一般。
林翊川面带微笑站在云阁中堂,缥缈的气质如同天中画仙,一身蓝白交错云袖剑纹映衬脸上淡然无常的面色,在众人眼中,他始终如此,从来没有发生过变化,放佛时间定格在他二十岁接任剑阁阁主的时候,唯一不同的是他给人的威压越来越重,任延羽站在他的面前感觉像是在面对曾今的南宫柏泉。
“阁尊此次前来我云阁不知所谓何事?”
任延羽脸色微微一变,有些阴沉:“阁主,老骨头我是寻这不该来之人。”他指了指颜凌一。
林翊川轻哦一声,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变化,任延羽也无法捉摸他心里的想法,只不过仗着自己资质高深,林翊川纵然已是阁主也会给他面子,况且他也不能任由林翊川乱来,语气也变得更加强硬:“阁主何必要装糊涂?颜凌一纵然与阁主有交情不能抹去当年的错误,剑阁门规中明明白白写着除阁主,外人不得进入书楼三层阅览。”
林翊川顿时来了兴趣,嬉笑道:“既然阁尊知道我与凌一的交情还要来此与我讨要颜凌一,阁尊的胆魄倒是惊人。”话锋一转,冷声道:“既然如此,阁尊当有自知之明,三年前凌一就当是剑阁阁主。”
沈南歌姚秋何看着气氛紧张,正欲做个和事老,却见得颜凌一已经从后厅走入,看着他们二人不语,白色的衣衫装饰清秀的脸庞。
“内息如此悠长!”沈南歌心中一惊,他听到颜凌一的呼吸,俨然比包括他在内的阁尊都悠长深厚,他呵呵一笑,劝道:“二位莫要动怒,我来做个和事老,既然阁主与阁尊都不愿意让步,何不让颜凌一自己来决定他的命运。”
他向任延羽使了个颜色,任延羽这才发现一旁的颜凌一,再一看,兰蝶也站在颜凌一身后不远处。心知凭自身功力再加上四阁尊李离也不足以拿下颜凌一与林翊川联手,沈南歌就是个搅屎棍子,坐看纷争而从不插手任何一方,反正越乱他越高兴,至于姚秋何,任延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