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去擦拭，但是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止不住。
“姐姐……”
一向能说会道的赵瓶儿此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哭泣的赵凡凡。
对于赵瓶儿来说，虽然她是在赵家长大，对赵家有着深厚的感情，但是，那若有若无的差异感和孤独感才是她至今为止的人生里的常态。
准确的说，她不是无法融入赵家……
而是无法融入这个世界……
所以，对于为了保护城市而牺牲了的二伯三伯几人，赵瓶儿的伤感仅仅维持了一阵就消失不见了。
而对于最重感情的赵凡凡来说，把自己抚养长大的二伯几人的牺牲，则成了她生命中最残酷的打击。
“瓶酱，你知道吗……”
还未等赵瓶儿想出安慰的话，赵凡凡自己擦干了眼泪，向天空伸出了手。
看着自己在阳光下有些透明的手掌，赵凡凡仿佛喃喃自语的对赵瓶儿说道。
“前些日子，艺淑姐来找我决斗了……”
赵艺淑？
赵瓶儿眯起的眼睛微张，漆黑的双瞳中透出两点寒芒。
赵艺淑，虽然你是二伯的女儿……
但是如果你敢欺负我的姐姐，我就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仿佛猜到了赵瓶儿的想法，赵凡凡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她只是要求我解除内功禁制和她进行一次演武罢了……”
赵瓶儿动了动嘴唇，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演武的结果就不用问了……
就连赵瓶儿自己，在演武的时候也不一定能和解开了禁制的赵凡凡相抗衡，更别说差了不知多远的赵艺淑了。
“呵呵，瓶酱……”
赵凡凡虽然在笑，声线却一直在颤抖。
“说是演武，但我只是被逼着解开禁制后，就把赵艺淑震飞，丧失了行动能力……”
“她跪在地上哭着问我，为什么我这么笨的人却能得到这种不讲道理的力量，而她拼命修炼，学会了所有的枪术，却也没法替二伯报仇……”
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赵凡凡低下了头。
“瓶酱，我也不知道啊……”
“为什么会是我拥有这份力量……”
“我只是，想和大家一直开心的在一起啊……”
赵凡凡握紧了拳头，声音哽咽。
“为什么我这么笨……”
“枪法一直都学不会，甚至到现在，没有一门武学能领悟到入门……”
“明明拥有力量，却始终无法运用……”
“为什么，我这么没用……”
看着赵凡凡的背影，赵瓶儿心疼到无以复加，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都怪我……
明明是姐妹，却一直都没有感受到姐姐心里隐藏的痛苦……
明明是姐妹，却一直任性的单方面享受着姐姐的温暖，还一直嘲笑般的喊着她“笨蛋老姐……”
紧咬的嘴唇已经传来血液的甜腥味，但是赵瓶儿却仿佛没有感觉到。
脑海里陡然晃过老祖宗刚才说过的话语，赵瓶儿心里一喜，忙向前走了几步，握住了赵凡凡的双手。
“对了，姐姐，刚才老祖宗跟我说了，过段时间，就送你去圣芙蕾雅学园进修，到了那里，就可以找到控制你力量的办法了。”
“只要姐姐能控制住自己的力量，就一定可以很快的学会你想学的东西了。”
赵凡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