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竟,对着铁蛋千叮万嘱,未了,他又不放心的加了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过来。”
也不待铁蛋任何反应,脚下碎步挪移,矮着身子自顾自地移了过去,靠的近了,二三米的距离,视野逐渐清晰起来,这人一身劲装,黑衣黑裤,像个古代刺客,正在奋力挖坑,再往边上一瞧,大牛骇然发现,黑影的边上竟然还躺着个人,看不清脸面和装扮,一动不动地,估计是死透了。
“是胡子吗?”大牛脑海里突然想起了胡常志,这大半夜的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刚才的凶手果然是奔着胡子他们去的,胡子才是他们的目标,想道此处,看着胡常志的死状,大牛顿时无名火起,胡常志是同自己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好哥们,曾一起打过架,捣个蛋,虽无血缘关系却胜过亲兄弟,此间的情感非同一般,就算是娟子这事,也是公平竞争。现在竟然死于非命,让他如何忍得。
他一把抽出腰间的双节棍,疾飞而出,腾空跃起,爆喝一声,一招气盖山河,漫天棍影,劈头盖脸就往黑影打去。那人只顾埋头挖坑,哪料到半路会跳出个人来偷袭自己,眼见自己要被打成猪头了,慌乱之中,倒是忘了用手中的铲子来挡,狼狈的一个懒驴打滚翻进自己挖的坑中,虽侥幸躲过乱棍,但背上仍旧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顿时疼的呲牙咧嘴,冷汗直冒。
大牛一招得手,气势渐涨,一发不可收拾,只见得他身姿一落,站稳了马步,手上的双截棍挽了个花,顺势而攻,又是一招石破天惊,闪电般往那人头上砸去,黑影这时有了准备,拿起铲子一档,卡擦一声,铲子立马断成了两截,可见大牛的力气之大,可见一斑,黑影唾骂了声,慌忙翻出坑外。
大牛熟练地挽着棍花,左手翻到右手,右手甩到左臂,全身上下挽出一片棍影,最终收棍夹在腋窝下,两眼紧盯着对方的动静。这是大牛爷爷教授的双节棍法,从小就练,当别人家的孩子在玩耍嬉戏的时候,大牛就被逼着站在山里的急流里苦练练双截棍,动作稍不到位就会挨到爷爷的鞭棍伺候,每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没停过,爷爷的严格连大牛的父母都不敢有怨言,大牛曾一度怀疑自己不是爷爷的亲孙子,所以小时候有过这么一段时间,大牛特别地痛恨他爷爷,曾噙着泪水在胡常志面前扬言,长大了一定要报复爷爷。
但是曾有一天,爷爷望着大山深处,神情古怪地摸着大牛背上的伤口,黯然道,牛儿啊,别怪爷爷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唉,这都是命啊。
大牛当时并不是很理解爷爷的这番话,但是现在他却很享受这种战斗,是胜利的喜悦和莫名的刺激。
眼前的黑影,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滴,迅速恢复了冷静,只听得他冷哼了一声,神手一探,从腰间抽出两把小巧的匕首来,像似军刀,反手攥着,雪亮地刀刃正泛着寒光,吃了这么大亏,任谁也不会罢休的,只见得那黑影身子微微一蹲,压低双腿,弓了弓腰,两手摆了个古怪的架势,像极了一只大螃蟹,踏着弧形步向大牛靠来。
是正面攻击?还是另有阴谋?未等大牛有所思索,对方的右手刀刃已经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辟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地弧形,如流星赶月般只取大牛下盘,大牛双截棍的一端顺势向下一挡,档的一沉闷声,未待大牛感受手臂的震感,另一把刀刃已然劈到面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大牛心下大骇,眼瞧着就要被劈到,忙一个后滚翻,硬生生地躲过,那人显然也是得势不饶人,一招未得,马上贴身而上,打算近身搏击,只见得两把刀刃耍的如行云流水,密不透风,这熟练度,没有二三十年的功力是绝计不行的。
档档档,刀棍碰击,不绝于耳,一瞬间,二十多招过去了,大牛一时间看不透路数,只有招架的份,不知不觉间手臂上,大腿胳膊上已经多了几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