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庆祝他的醒来,竟隐约地跳了跳。
渝飞也感到体内一阵欢腾,这或许就是觉醒的感觉,每一个汗毛孔,似乎都充满了无限的力量,而那怪人不在一旁叙说,他当然不知道,屠神之体真正觉醒,是怎样的恐怖。
“大师!大师……”他也发现了那黑伞人不在,想直呼先生,又怕对方是位女子,便想出了“大师”这个称谓。
黑暗中久久没有回音,他也放弃了呼唤,还记得临别时那家伙说的话,不知这天命七人怎么去寻,也不知自己的使命究竟是什么,他只能无奈地一笑,反正现在的他,感觉比以前强多了。
他腾身而起,动若脱兔,向家跑去,一路草树飞梭,空转星移,而那北极之星,竟也似兴奋般,显出了淡淡的幽红。
渝飞到家,看到父亲留下的信,才知道自己昏迷了三天,不知父亲在外是怎样焦急地寻找自己,此时夜晚将尽,他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
他记得七岁的时候,被其他孩子耻笑,他跑回家向父亲哭诉,父亲却只默默地敲打着炉上的铁件,然后让自己来打,他却连马头锤都提不起,当时他内心充满了委屈与怨气。
而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父亲跟他的那句话——打铁还需自身硬。
不知不觉,外面已经大亮,吉鲁却没来趴炎毅窗台。
渝飞冲洗了一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尽管还是那样的破旧,便向谷山镇书院走去。
一路舒心,秋日的早上还是令人神清气爽,落叶岛位于毕华大陆北方,所以还能感受到一年四季的变化。
“渝飞?!”一段惊疑的呼声,让渝飞转身,眼里正是一段紫衣身影,向自己匆匆地走来。
渝飞平淡的目光,闪了一丝异彩,不知今天,为何菜莉未跟在紫庄身边。
紫庄将提起的长裙放下,停在渝飞身前,****起伏、娇喘吁吁,平复了一阵,才难掩惊喜地说道:“镇上都以为你被……被……”
她不想传镇上人们幸灾乐祸的话语,什么这小子书院里打人,终于受到了惩罚;什么在抓猪节上,为出风头谎话连篇,总算遭到了报应……
紫庄马上变了口风,叹道:“你跑到了哪里?”
话语中略带责备,却让人听得内心一暖,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当然明白渝飞的心,这个铁匠的儿子,总是躲着自己,又总渴望着接近自己。
渝飞不知如何回答,她似乎也不需要答案,歪了歪头,笑道:“没吃早餐吧?”
说着,拿出了一张玫瑰饼,而且是非常精致的那种,她想感谢渝飞上次为自己着想,便把自己的早点交了出来。
渝飞刚想推辞,对方已将饼飞快地塞到了他的嘴里,果然很甜,甜到心里。
二人协步向书院走去,却很少言语,一个似刚浴到晨阳的露草,害羞却又欣喜,一个似迎着朝露的花朵,温美而且大方。
“老大——”就在这时,一个慌张的叫声,惊停了两个人的脚步。
只见一个圆胖的身影,从二人前路跑来,气喘吁吁、鼻青脸肿,正是吉鲁。
见到渝飞,吉鲁没有过多表情,只是被打得淤青的小眼睛,充满了焦急,道:“渝飞,快走!他姥姥的惑茨在广场堵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