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大多数时间内都是方远哲留在房间里看着小乌鸦,防备她醒过来的时候有什么情况发生,而我则留在厨房一遍又一遍的煮粥。
不过小乌鸦这次好像真的疲劳过度了,睡的比以前沉很多,脸色也比以前难看很多。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都没有醒过来。
我每一锅粥煮好后,都端出一碗来拿到房间里让方远哲尝一尝,但是他一直不满意。不是嫌弃煮的太粘像胶水一样不好消化,就是嫌弃煮得太稀颗粒分明容易呛到小乌鸦。
我把碗往床旁边的床头柜上一放,不耐烦的说:“我就只能煮成这样了,不能煮的更好了。你要再嫌弃,干脆直接把我扔锅里煮了吧。”
方远哲说:“煮你有什么用?浑身上下一身鼓鼓囊囊的肌肉,煮一天不一定能煮烂,咀嚼起来肯定塞牙。小乌鸦嘴巴还没痊愈,不能做剧烈动作的。”
我笑道:“要不把你煮了?你这细皮嫩肉的,肯定容易嚼。”
“我是容易嚼,但是不好消化啊。”
“为什么不好消化?”
“要说谁看书看的多的话,不是都说某某看了一肚子书吗?你想,我这一肚子书都一块煮了,能好消化吗?”
我鄙视的说:“拉倒吧,你也就我和你刚见面的时候,给我一种是文学青年的感觉。但是没有过几分钟,从那之后到现在你办的事、说的话,哪里像一个爱读书、有学问的白面书生能干的出来的?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我是没看出来。”
方远哲微微一笑:“或许你说的对。”
我纳闷:“什么我说的对?”
方远哲不再理我,将支架上的最后一瓶液体换上,又摸了摸小乌鸦的苍白的额头。
我在他身后问:“喂,小乌鸦到底怎么样啊?这么半天都没醒,实在不行要不要送去医院看看?”
方远哲直起身摇摇头:“去医院没有任何意义,她现在伤口没有感染,其他地方也没有受伤,只是非常虚弱而已。去了医院也只能输液加强营养,颠簸一路更没好处。我们现在只要保证时刻有人能守在她身边,别在让她自己乱跑就行了。”
我心中不由得想,他说的似乎有道理,但是这是否也是他不想让小乌鸦离开自己掌控范围内的一种托辞呢?我无法分辨。
“行了,天都黑了,小乌鸦没准快醒了,你还是快去煮粥吧。”方远哲催促我道。
我抱起肩膀,一副无赖的样子:“我刚说了,我是实在没辙了,要不干脆直接去外边买点?”
“外边餐馆里的粥煮的都不够烂,况且也很不卫生。我在这条街开书店五年了,这里附近每个餐馆我吃过很多次,没一家特别干净的。我们这种大人可以接受,小乌鸦现在的身体可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
方远哲刚要说话,就听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们怕吵到小乌鸦休息,赶紧一同出了房间关上门。
方远哲掏出手机:“喂,哦,是你啊。没有,我现在没有在外边,是因为有些特殊情况书店才没看门的。我现在就下去给你开门,你等一会。”
我问:“什么事啊?”
方远哲皱着眉头说:“有一个小学女老师,上个月在我这里订了一箱《世界名著少儿插图版大全》。约定好今天晚上来取的,她可能来到外边看到书店关着门不知道怎么回事才打电话来的。你看着小乌鸦,我去楼下处理一下。”
方远哲走后,我刚进到门里没一会儿,我的手机也响起来。我赶忙退出来关上门拿出手机:“喂,彭叔,怎么了?”
“小飞啊,上个工程的款下来了,承包商为了方便把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