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驴,你听到了吗?”她有些颤抖地说道:“我听到第一声的时候就醒了,然后感觉到一声比一声距我更近,我刚想叫你你就来了。”
我问她:“你以前睡在这儿的时候有没听到过这声音?”
她摇头道:“我从没听到过,每次我都睡得很早,但从没听到过。你说,会不会跟木老师有关?”
我沉吟了下:“不排除这可能,现在木老师不在,却出现这声音,难说真会与木老师有关,我们必须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其实我害怕的是老头因为年纪大了,走夜路不小心摔在哪儿动不了在呼救,如果不去看错过营救那可是万死莫辞了。当然,我不会把这猜测说给小木听,就算她会往这方面猜测,她猜是她猜,我是不能说出口引起她惊慌的。
我在屋里找了找,见到一根硬木棍扔在土灶边,我伸手拿起,感觉挺称手,应该是根锄头柄,既可防身,也可当拐杖,现在这情形下太实用了。小木见了,也捡了根棍子拿手上,看去却是根细细的烧火棍。
我有些哭笑不得,把那根烧火棍从她手里扯下扔地上道:“你别拿什么了,一会出去山路不好走,你拉着我就好,拿这棍子不好使。”
她听我说起,伸手就拉着我另一只手,拉得紧紧的也不觉得,我知道她心里其实很害怕,现在只能依靠我这才见过两天的臭男人,不然也不会就这么没犹豫地拉着我的手了。
她的手心透出点冷汗,指尖感觉滑滑地,手背很柔软,拉着这样的小手,我老男人的心不禁一荡。
幸好这时又一声惨音在远处响起才让我荡漾的心绪收了回来,我吸了口气,一手拉起她,一手拄着木棍,把手机电筒递给她拿着照路,出了院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声音传出的方向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