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德从取枪,转身,瞄准,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见生涩,握着枪的手很稳,没有一丝颤抖。
他有些满意自己的反应,看来休息了几年,自己的身后并没有怎么退步。
早在他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房间里还有别人,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不让电话那头感到惊慌,他才一直假装没有发现。
李伟德并没有开灯,房间里只有冰箱里淡黄色的灯光。
叶澜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那根黑色的长棍放在桌子上,旁边就是李伟德随手扔出的公文包,一个打火机从公文包里滑了出来。
李伟德冷冷盯着叶澜:“转身,趴下,双手放在头上。”
他很好奇眼前这个看不见面容的人是谁,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第一步应该是先制服对方,其他的可以慢慢问。
叶澜伸出了手,但并不是准备按照李维德说的那样做,因为他只伸出了一只手,手上还握着一个弹匣。
将弹匣放在桌子上,动作轻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李维德把手枪翻过来,放弹匣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他叹了口气,到底还是退步了,居然没有察觉到重量不对。
他把手枪随手放到一边,没了子弹的手枪还没一根长棍好用。
“你是谁?”他问。
叶澜没有回答,应为这不重要。
叶澜问:“何仲一在哪?”
李伟德楞了一下,随后轻笑:“我当初虽然是何老的秘书,不过我一个小人物,怎么可能会知道他在哪。”
叶澜:“他是你的老师,难道遣散后你们没有再联系过?”
这回李维德笑不出来了,他看向叶澜的眼神有些凝重,看来这个人是有备而来,不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和何老的关系,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就连那个****的女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不是无能,而是因为这只是件不足挂齿的小事。
“你到底是谁?”
“何仲一在哪?”
李伟德重复的问题,得到的也是重复的问题。
他双手环胸,闭口不言,这个动作在微表情里,所代表的的是抗拒。
何仲一是他的老师,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找自己老师有什么事,但无论如何自己也不会出卖他。
“你愿意为他付出什么,生命?”
叶澜缓缓站起身,取过桌上的木棍,长刀缓缓出鞘,刀身闪烁着雪白的寒光。
李维德嘴角上扬,何仲一对自己恩重如山,自己这条命就是他给的,如今只不过是还回去了而已,有什么不愿意。
这点觉悟都没有,如何能协助那几位元老,与那个女人争权,虽然最后还是失败了。
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觉悟,叶澜将长刀归鞘。
死亡并不可怕,比这可怕的事情还有很多。
李维德见他将刀收起,以为他已经放弃了,但是他看到叶澜转头了。
顺着叶澜转头的方向,一个书架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全家福,一对年轻的夫妻,拥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他们笑得很甜。
叶澜问:“你知道失去亲人的感受吗?”
李维德不知道,当然也不想知道,眼见亲人收到威胁,怒气驱使着他从刀架上抽出一把菜刀,一手撑着桌台,直接翻了过去,冲向叶澜,刀尖直刺叶澜胸口。
其实李维德的身手对于普通人来说还算不错,但是对于叶澜这种人来说就是弱的一B。
叶澜一个侧身就躲过了他的攻击,抬手抓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