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在一片工厂区停了下来。
开车的那人朝着另一个人努了努嘴,另一个人赶紧摇了摇头。
开车的那人,脸色一沉举起了拳头,另一个人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看向后座,小心翼翼的喊了声:“小姐。”
侧卧在轿车后座的女人,睫毛微微颤抖。
她缓缓坐起,看了看四周,有些茫然,伸手拍了拍头,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是应为那个叛逆的孩子。
她伸了个懒腰,这个动作使得胸前更加挺拔,前面两个黑西装的男人低着头,不敢去看后视镜。
穿上鞋子打开车门,一股寒流席卷全身,她裹紧了身上的黑色长风衣,暖和了一些。
这片区域有很多的废弃工厂,但那张纸上画的地方很好找,应为只有一座工厂还亮着灯光。
她冷笑,总有那么些人不知死活。
女人走在前头,那两个人依旧恭敬的跟在身后,过了小巷站在大门口,拿出那张图对比了一下,一模一样。
那两名手下从上衣口袋掏出手枪,“咔嚓”一声子弹上膛。
女人摆了摆手,其中一名手下上前拉开大门,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她皱了皱眉,一点都不好听。
大门开启,映入眼帘的是昏黄的灯光,密密麻麻的金属管道,和几座水塔一样的金属桶。
灯光下一个人静静的站着面对着三人,黑色运动服衣领高高的竖起遮住大半张脸,一个墨镜一顶鸭舌帽将剩下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双手放在衣服口袋里,胳膊下还夹着一根黑色长棍。
怪异的装扮就像个....。
那两名手下对视了一眼,彼此疑惑着,瞎子?
两边都没有说话,女人折着手里的画,工厂里静悄悄的,只有纸张折叠的摩擦声,很轻很清晰。
很快那张纸变成了一架纸飞机,她往纸飞机哈了口热气,像很多人小时候做过的那样,淡红的嘴唇引人遐想。
轻轻一掷,纸飞机滑出,在空中转了两个圈,落到了叶澜的脚边。
她摆了摆手说:“打断他的腿,带回去。”
简短的话语,无所谓的语气,如此漫不经心。
那两个手下收到命令,迈步走向叶澜,没有因为他可能是个瞎子而犹豫,他们一直被教导着服从,无论是什么命令。
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薄唇含着细长的香烟,打火机划了几次却不着火,她不是很擅长,应为平时都是别人帮她点,这会儿帮她点的人很忙,忙着从她身边飞过。
两道人影从她身边飞过,一道飞出了门外,一道撞上铁门发出巨响,她转头看了看,无论是飞出门外的还是撞上铁门的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叹了口气将香烟仍在地上,穿着高跟鞋的脚将其碾碎,她有些懊恼,不知道是应为打不着火,还是应为那两个无能的手下。
叶澜拿出那张印有南平安照片的悬赏令说:“他是谁?”
她看了看,轻笑出声,怀念的啊,这张照片还是她拍的,在狠狠的毒打了他一顿之后,当然没有动他那张有点可爱的脸。
不过现在看起来真的好讨厌,应为他害的自己要在冬夜里,离开自己那张暖和的大床,在这座脏兮兮的工厂跟一个奇怪的男人待在一起,哦,还有两个没用的废物。
她的脸变化着各种表情,感慨,愤怒,还有无奈。
“他是谁?”叶澜又问了一遍。
“可不可以告诉我他在哪?他对我很重要。”她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