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带着三分羞赧“我洒在手上了,那个刘三找了好几种药材给我洗手。呵呵,我这人冻掉耳朵都没吃过一口药,这回还拿药洗了手。”
齐二牛说笑着,还把手伸出来,仿佛要证明这用药洗过的手有什么过人之处。
听到这里,安韶华心中剧动,这个药是什么简直不必说!这个青鸢好大胆,居然敢让父亲身边的人为她去取蛇毒。不对,青鸢不过是个丫鬟,她不敢。思及此处,安韶华心里隐隐有个想法,只是需要印证。
安瑜却坐不住了。“崔铁生,安排十二卫里你和二牛以外的人都出来,把大少爷的院子暗暗盯住了。任何人进出都赶紧报来。”话说完,似乎反应过来自己派人盯着儿媳的院子,顿时有些尴尬了。“等等!”
崔铁生站住,安瑜想了一会才说“今儿个起,我去夫人院里歇一段日子。你先给他们吩咐一声,大少爷院子里不管谁进出都要有人暗处盯着,报到夫人那里。”
安瑜带着景和、小豆苗两个小孩子去了婉言小筑,安韶华带齐二牛回了流光院,先让他看了青鸢的养父的画像,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让齐二牛带着高信立找那个叫刘三的药铺伙计。
虽然还是不知道动机,但是大嫂跟这个案子应该是牵扯在一起了。现下二皇子有难,沈翎身为文华殿侍郎,无诏不得离职。尹赟虽然是皇族,却一没爵位二没职位,处境更是尴尬。林致远虽然是个驸马,可却是林家人,小玉楼这个案子恭请圣览之后,少不得要宣他的。所以算来算去,快马加鞭去救人,还得是自己。
高信立这一下午忙坏了,安韶华就像开了天眼,一个又一个线索哐哐地往自己身上砸,高信立验证了这个又去赶着捉拿那个。一下午一口水都没喝上,等到了沈府见到沈翎,一壶热茶下肚,差点两眼一翻厥过去。
沈翎与高信立原本就见过几面,彼此都有些印象。前几日安韶华的纳侧礼上,两人相邻而坐,年岁相仿又志趣相投,一顿酒席吃下来竟有了些相见恨晚的意思。沈翎笑称,高信立按理该叫自己一声叔叔。高信立也笑闹着叫了。
此次见面,两人没有多余的寒暄,高信立把这个案子连同十年前的案子摊开来给沈翎看。
事情的起因应该从五十多年前说起。当时正是先皇治下。
那时的林相还不是林相,只是一个普通的书生。书生赶考,路遇山匪,书僮护主而死,书生被砍了一刀命悬一线。这时候有个镖队路过,救了书生。
书生当时又惊又惧,神魂不守,鬼使神差地编了个假名字,说自己叫“南羽森”。南羽森自称衢州人士,父母早亡,由祖父养大,家中还有个弟弟。
南羽森伤愈之后,已经错过会试之期。于是留下给恩公家的两个公子做先生,一为报恩,二来养身子,三来温书,四来还能攒些银子三年后继续赶考。谁知这三年间,南羽森竟跟这家的小姐两厢暗生情愫。南羽森父母早亡,他爷爷老人家又年纪太大不堪远途,南羽森给祖父去了一封信,得了老人家首肯,就成了亲。
三年后南羽森去赶考,小姐已经身怀六甲。
次年春,林楠高中状元,迎娶小郑氏,衣锦还乡。
南羽森却一去不返,杳无音信。小姐生了个男孩,等着孩子父亲回来给取名,暂唤作纯哥儿。
小姐天天等,月月盼。终于等到了郎君的消息。告诉小姐南羽森消息的是从本村嫁到衢州的一个媳妇,她说金科状元是衢州人士。状元郎回乡路过她夫家那个村子的时候,全村人都去看了。结果就看到南羽森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得不得了,好看得不得了。只是那个状元郎是叫林楠,并不叫南羽森,但长得确实相像。说到后来,那个媳妇自己也不确定了。大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