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袅袅的茶香,一睁眼只看到方贤博施施然烹茶喝。
“醒了?”
不问来处,不问去处。似乎不好奇,顾銛却觉得他什么都知道。
不等顾銛回答,方贤博自顾自说下去“你晕过去了,荒郊野外的也没有郎中,只有我粗通医理,奈何学艺不精。只能猜测你大约是渴了,也累了。刚给你喂了水,你睡了有两个时辰。想着你也许有什么紧要事情,就没给你换洗。”言外之意就是知道你身上大概有什么要命的东西,但是我们没人动过你,你好了就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吧。
顾銛当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当时面对方贤博总觉得有些心生亲近,可这个时候方贤博的名声已然颇为不堪,那时隐约觉得有很多话想说,却又怕显得唐突了。脑子里转来转去很多相邀同游的话,终究说不出口。
在马上的时候不觉得太累,一躺下,懈了力,浑身都不像是自己个儿的了。顾銛想动不能动,心思转的飞快,看着眼前的方贤博,不禁心生疑惑,明明只是第二次见他,为何却坚定地认为方贤博其人不像外界传言那般不堪。是直觉还是别的什么?仔细看马车内饰,看方贤博的肢体动作衣着打扮,看不出答案。
顾銛这厢若有所思,方贤博先开口了:“上次一别,未料到今日相见。那支竹笛已经做好了,只待子期。”
这句话对顾銛来说是瞌睡给了个枕头,立马接了,只说得空定要登门拜访。
可当时顾銛有更紧要的事情,身子能动就立马进宫复命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