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第三天,俨然如此。
第四天,画清诗真的无法忍受了。
手中的饭菜被画清诗狠狠掷开,只闻“砰”的一声,孟生的屋门被狠狠踢开,那声轰响震耳欲聋,甚至惊扰到了隔壁一些林屋中的弟子,可孟生依旧纹丝不动。
“是死是活,你给句痛快话。”
画清诗的声音本如黄鹂清脆,可此时却如山中猛虎一般,但见孟生仍旧那副死了一般的模样,画清诗一肚子火彻底被点燃。
画清诗上前一步,狠狠的将孟生拉起,因多日不进米食,也未曾清洗,孟生此时脸上已是青渣遍布,而脸色更是苍白如雪,如果不是他那双黯然的双目依旧睁开,真的便像个死人一般。
“不过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你颓废成这幅模样?”
画清诗厉声一喝,清秀的小脸也被气的胀红。
这时,孟生的嘴唇终于开始有些蠕动,一些模糊难辨的字眼从风干的嘴唇里蹦出。
画清诗侧过身体,将耳朵贴在孟生的嘴边想要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可是当那一声声孱弱的“酒”字落在耳中时,画清诗顿时秀眉倒竖,怒叱一声:
“你要酒是吧,行,我就让你喝个痛快。”
画清诗提着孟生的衣襟,便是往屋外走去,当跃过拱桥,来到桃花林前,画清诗手心用力,便是将孟生丢进了桃花林旁的那条溪水之中。
“噗通”一声。
孟生沉重的身体落入清溪之中,扬起数道水花,冰冷的溪水拍打在脸上,孟生顿时一阵激灵冷颤。
“原来还是有知觉的,不然我真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孟生被这番戏弄,终于有些生气了,冰冷的眸子狠狠的剜在画清诗的身上,沉默不言,可眼中却是一片寒芒。
“怎么?不服气?”
画清诗双手环胸,睥睨的看着孟生。
纤瘦的身体淹没在冰冷的溪水中,孟生沉默了许久,这才不急不缓从溪水中走出,不看画清诗一眼,不带表情,冷漠的越过画清诗的身子,一步一步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画清诗双眼渐渐通红,那双环抱在胸口处的双手渐渐有些颤动。
画清诗不明白,她一直在努力的帮他,为什么他要用那样冷漠的眼光看着自己,画清诗心口渐渐有些疼痛,纤细的手指有些惨白。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画清诗带着哭腔,猛地回头对着孟生的背影吼道。
当这声音落在孟生耳中后,孟生终于停下了脚步,背对着画清诗沉默了很久,这才苍白无力道:“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这回答很糟糕,糟糕到画清诗不愿这辈子再听一次。
“你凭什么来断定我这样做值不值得,只要我觉得值,那便值。”
孟生依旧沉默了许久。
“如果我是一个无法聚灵的废物,你还会这样想吗?”
孟生的声音有些犹豫,似乎有些害怕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可是这个问题在画清诗心中却如同一个笑话。
“无法聚灵那又怎样,是个废物那又怎样,世界那么大,难道上天就必须注定每个人出生便是个天才不成。”
“你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受才会这般轻松的说出这句话,当你真正体会过后,我想你应该会很后悔。”
“我绝对不会后悔。”
画清诗此时的声音变得有些异样的坚定,而这一句话画清诗更是一字一字的从口中脱出。
孟生这时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