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份爱以罪来表现,用生命去守护,或许,这爱,已经成了生命本身。——吟
待到雨好起来的时候,已使是十一月,秋末时分,长安附近千山叶落,万径皆枯,只要一阵微风,即掀得群蝶乱舞,华金硕彩,掩去人迹。
姚晨曦手下的势力,在过去的两个月中,疯狂的收缩兵力,硬是把京华楼变成了一块密不透风的铁板。
朝野上下,对姚晨曦此举极为恐慌,不知意图为何,甚至有人猜测,她想对两大派动手。于是京华楼方圆两里之内,可谓各方势力探子云集,有时月黑风高,房顶上能热闹的像集市。
这天早上,京华楼通向长安城外的密道里。
“老大,早知道就把这密道修宽一点了,镖车太难走了。”黄骁费力的推着一辆独轮小车,心爱的金戈背在背上,一下一下的磨着泥墙,心疼的他一个劲抱怨。
“得了吧,这能来就是个逃生的后路,要修的华丽了有什么用,难道你想天天逃生?”
“其实,这么修是我特意为之”王琼玉走上来拍了拍黄骁的肩膀。“被人追进密道,这种土质窄墙面,只要大家随手一拍就会塌陷,挡住追兵。”
“还追兵呢,这种密道说不准自己就塌了”黄骁嘟哝道“再说那帮人也够傻的,明摆着的一个金蝉脱壳计都看不出来。”
“他们不傻,还很聪明”姚晨曦摇了摇头,“你说假如他们上报宗门,我多日不露面,让他们宗门分析出我要秘密出远门,靠近我所消失的地点,他们会被宗门发给怎样的后续任务呢?”
“追查我们所去何方?”黄骁马上想通了“这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任务,遇见我们会被我们灭口,没遇见我们会被宗门怪罪。”
“虽说各门探子都是人精,但这件事有古怪啊,姚姐”吟开口“不是所有人都会想的那么深,这个世上那些忠诚的傻蛋可不会少,处心积虑要爬的人也不会少。”
“更加古怪的是各各门派的态度,长安城内的那些门派高层不是瞎子。不知他们为什么不趁机散布阴谋论,除去我这个心腹大患,反而如此安静,默许这件事的发生。”姚晨曦眉头微皱“我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可能这个单主的能量大的我无法想象。让那么多门派为我演戏。可他为什么不选个安分的人,反而选我这风口浪尖的人呢?”
“姚姐,多想本身也是一种错误。第一位数十年不出江湖,第二位在天塔已经闭了三年关,第三位是个和第六位一样的老混蛋,他不选你选谁啊?”花寻插了一句。“前面就是出口了。”
“我靠,王琼玉,你选个树洞做出口,镖车出不去啊。”黄骁受了一路折磨都快疯了。
“这个问题估计不大,我用妖娆帮你把树毁了就可以了。”郭林蓉轻轻一笑,顺手就从背上拔出妖娆,一道漂亮的弧线,向洞口挥去。然而,在最高点,剑尖碰到了泥壁。
王琼玉引以为豪的防御机制发挥了预期的作用。恩,坍塌。
挖掘工作到了中午才结束,虽然众人都没事,但那辆标车算是废了。
“我们这是真真正正的灰头土脸了。”扛着镖箱的黄骁打趣道。
“贫嘴,琼玉,这周围有什么酒家之类的地方吗?咱们几个去稍稍打理一下。”
“要是按我们几个的赶路速度,落日之前应该可以到柏络邑,那里有个黑店,只问钱财性命,不计客人身份。”那王琼玉拍拍麻衣,又落下一些泥屑。“不建议大姐去那里,大姐不如今夜露宿鲁家林,明日在汉江上找艘船,在船上换洗。”
“黑店,挺好。”吟突然接口“灭口方便多了。而且……”
“去柏络邑。”姚晨曦